“诺,诺。”许雪面露惊恐的连连答应,赶紧又低下粉脸侍侯小杨长史,心里却暗暗琢磨,“和徐州的陶使君有关?袁尚公子也不会放过我?”
“还有。”在享用他人家伎方面经验丰富的杨长史还是有点不放心,便又恐吓道:“在袁尚公子面前也不得提起这条腰带,要是让袁尚公子知道了你们也见过这条腰带,那么本大人倒是没什么,了不起被袁尚公子骂几句,不过你们两个嘛,袁尚公子肯定要杀你们灭口!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少女阿异和许雪一起低眉顺眼的答应,也一起把杨长史的话牢牢记住了心里……
……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杨长史给陶副主任作恶多端了许久,这一次报应终于到了——才到了第二天的正午,也就是建安二年腊月三十这天的正午,杨长史在床上说的这番话,就被原原本本的呈报到了某人的面前,还是被原原本本的呈报到了杨长史、陶副主任和袁尚公子共同的死对头——袁谭公子的面前……
“消息准确可靠吗?”袁谭公子欢喜万分的问道:“如此机密的消息,是怎么搞到手的?”
“请公子放心,消息绝对准确可靠。”替袁谭公子掌管情报的辛评先生恭敬回答,又解释道:“这条消息,是臣下安插在三公子府中的一个新内线刺探到的,这个内线是臣下妻舅家中一个徒附的女儿,因容貌出众,聪明乖巧,被臣下选来给公子效力,亲手调教训练后,上个月让她自己卖身进了三公子府当奴婢,打算利用她的姿色吸引三公子注意,成为三公子的贴身侍女,寻机收集三公子府中的机密消息。”
说到这,辛评先生微微一笑,道:“臣下原本还想,那个内线还需要不少时间才能为公子效力,不料公子洪福庇佑,三公子从琅琊回到了冀州后,杨宏匹夫也住进了三公子府,臣下安插的这个内线,恰好被三公子府的管家安排了服侍杨宏匹夫,结果就从杨宏匹夫那里刺探到了这个消息。”
“运气不错,运气不错,上个月才安插进去的内线,竟然这么快就刺探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袁谭公子乐得简直都是手舞足蹈了,又赶紧问道:“除了杨宏匹夫说的话外,我们的内线还查到了什么?”
“那条腰带的夹层中藏有书信!”辛评先生斩钉截铁的答道:“我们的内线乘着杨宏匹夫熟睡时,偷到了那条腰带细看,发现那条腰带内层中藏有物件,虽然我们的内线没敢拆开针线检查,但那条腰带上恰好有一个火星烧穿的小洞,洞中藏有绢帛,绢帛之上,还可以肯定写有字迹!”
“好!”袁谭公子兴奋的一拍案几,吼叫道:“肯定是袁尚匹夫写给陶应奸贼的书信!如此鬼祟,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书信!”
“辛评先生,这该不会是反间计吧?”袁谭公子的另一名心腹郭图先生比较多疑,谨慎的提醒道:“或许先生安排的那个内线已经被发现,袁尚党羽或者杨宏匹夫故设诡计,骗我们盗书?上次陶贼匹夫,可是派蒋干匹夫用这样的法子阴过我们一次。”
“公则先生所言极是,评最初确实有过这个怀疑。”辛评点头,又自信的说道:“但评仔细一想后,又觉得可能很小,因为评觉得,如果这是袁尚或者杨宏匹夫设计,那么他们应该让我们的内线有机会偷看或者偷抄这道机密书信,可是据我们的内线奏报,那条腰带不仅做工精美异常,而且针脚十分细密端整,除非挑开针脚,否则绝对不可能偷看到信中内容。”
说到这,辛评先生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况且我们的内线已经暴露的可能也很小,因为她从潜进袁尚府后,就一直没有和我们有过任何接触,直到昨天晚上发现了这件大事,才找机会出门来向我们报告。除非袁尚和杨宏匹夫未卜先知,否则很难知道她就是我们的内线。”
“这么说来,应该不是诡计了。”郭图终于有些放心。
“不管是不是诡计,都应该先把那道书信拿到手再说。”袁谭公子先是一挥手,又兴奋的憧憬道:“如果那道书信,是袁尚匹夫勾结陶贼企图篡夺父亲权位的内容,那可就是太好了,有了这个铁证,不管他袁尚匹夫再是得宠,也不管她刘妖妇再怎么的妖媚,父亲也定然不会放过袁尚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