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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天下唯一能与曹贼一较长短者,惟陶使君一人也!唯一能与曹贼争夺天下者,也惟陶使君一人!学生不请陶使君为家人报仇,难道还要弃暗投明去请袁绍帮忙?”

“本大人这学生有鸡盲眼?陶贼有这么厉害,本大人怎么看不出来?”杨长史心中纳闷。

“陶使君?徐州的陶使君。”窝棚灶旁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也悄悄在心里默念……

“不瞒恩师,不止学生一人这么认为,就连曹操奸贼也曾经在其心腹亲信面前说过,世上唯一能让惧怕者,惟陶使君一人。”

一边继续说着,阿异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条丝绸锦带,双手捧到了杨长史的面前,恭敬说道:“也因为很多人都是这么看,所以,董国舅命令学生把这条腰带带到了身边,让学生在有机会的时候,交给徐州的人,再转交给陶使君。现在天幸学生能与恩师单独见面,这条腰带,就请恩师带到徐州去献给陶使君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 自食其果

“把这条腰带带回徐州去给主公?还是董国舅让为师这么做的?”

满头雾水的接过了少年阿异双手捧上的腰带,杨长史再低头细看时,发现这条腰带做工相当不俗,背面是紫锦为衬,缝缀端整,正面是绸缎做底,用白玉玲珑碾成小龙穿花,精美异常。不过就算再怎么精美,这样的腰带也不是十分的希奇罕见,所以杨长史难免更是疑惑,问道:“董国舅这什么意思?千里迢迢的,还左转一道手,右转一道手,就为了把这条腰带送给为师的主公陶使君?”

说完这段话,杨长史又在肚子里补充了一句,“要送的话,应该多送一些金银珠宝,本大人也好乘机从中贪污克扣啊。”

“当然有原因。”少年阿异恭敬回答,又指着腰带背面的某一处,小声说道:“恩师请看,这董国舅在灯下观带时,灯花落下,不小心烧破的小洞。”

杨长史仔细再看时,发现阿异手指的地方确实有一个火星烧出的小洞,洞中微露素绢,绢上还有暗红血迹,杨长史不由更是纳闷,问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天子密诏!”阿异低声答道:“曹贼弄权,欺君罔上,接连党伍,擅作威福,独揽权柄,败坏朝纲,天子痛恨操贼入骨,故而血书此诏藏于带中,又将此带赐予国舅董承,令董国舅纠合忠义两千之士,铲除曹贼奸党!”

“血,血诏?!”杨长史的脸色有些变了。

“正是。”阿异点头,又低声介绍道:“带中除了血诏,还有一道联名义状,义状上不仅有董国舅的签字,还有四位朝廷大臣与西凉太守马腾的书名画字,立誓剪除奸党,共扶社稷,董国舅与马腾他们将军又一致认为,这道义状上应该还必须有陶使君的签押,大事方能成功!”

“好东西啊,如果拿去卖给曹贼,肯定能卖不少金银珠宝吧?!”

杨长史先是有些惊喜,但转念一想后,杨长史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自己之前已经多次把曹老大得罪到死,就算曹老大不计前嫌给予重赏,自己的名声也要从臭遍徐州、淮南变成臭遍天下了,所以杨长史只能是假惺惺的问道:“阿异,你没在这道义状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