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陶副主任果断放下了原始望远镜,向贾诩吩咐道:“文和先生,元方这次没随我来寻阳,提笔做书的事就只有麻烦你了。马上以我名誉,给刘繇去一道书信,知会我军拿下柴桑的消息,正式邀请刘繇与我军缔结盟约,联手夹击袁术匹夫,事成之后,我军与刘繇军划长江、桃墅岭为界,共结秦晋之好,永不相犯!”
贾老毒物答应,飞快提笔做书,按陶副主任的要求写好书信后,陶副主任验看无误签字用印,然后陶副主任又把书信交给了许褚,命令道:“安排一个人手,再让张县君给你安排一条快船,走水路送去牛渚交给刘繇。”
“主公,不妥吧。”贾老毒物赶紧阻止,道:“如此大事,应该安排一名官员持书正式拜会刘繇,而且牛渚位于春谷,万一这道书信被袁术水师拦截怎么办?”
“没事,这道书信就用水路运送。”陶副主任笑笑,又向贾老毒物吩咐道:“文和先生可再写一道书信给袁术匹夫,就说我军攻占柴桑并非为了吞他土地,只是准备出兵长沙助刘景升剿灭逆贼张羡,故而暂借柴桑、历陵和海昏三县城池土地一用,倘若他袁术匹夫答应准允,那么我军每年将补偿给他袁术粮草三万斛做为租金。”
贾老毒物笑了,忙问道:“袁术匹夫如果问起借期呢?”
“三年吧。”陶副主任微笑答道:“三年之内,子敬如果还不能给我打造出一支强大的长江水师,那他这个水师都督也是白当了。”
……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小袁三公这边的情况吧,也把时间调整到建安三年正月二十三的晚上,二更将至时,已经在长江水面上布置了天罗地网的小袁三公果断下令点燃火堆,诱使徐州水师渡江来攻,并笑吟吟的登上岸旁石山凭高而望,准备欣赏自军水师全歼徐州水师的壮丽景象,阎象、舒邵和孙权等人服侍在侧,全都是既紧张又兴奋,期盼徐州水师渡江送死。
等待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大正月的在天寒地冻的山上冻得都快感冒了,徐州水师却始终不见踪影,沉不住气的小袁三公派出了小船北上探察,然而斥候船回报的结果却让小袁三公等人彻底傻了眼睛——徐州水师确实是连夜出港了,不过不仅没有南下一步,还连夜退回了须水狭窄段,列阵守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跳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等于没升的火盆后,小袁三公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新宠臣孙权,而此刻的孙权当然已经是面如土色,全身冷汗淋漓的颤抖了半天,孙权才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借口,忙双膝跪下说道:“主公,应该是我军陷阱被发现了,陶贼这才连夜退兵,臣下敢拿人头担保,绝不是在臣下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以陶贼之奸诈狠毒,此刻必然已经是将计就计,反过来伏击我军了。”
“主公,孙权言之有理。”阎象也劝道:“如果真是孙权在诈降中露出了破绽,或者胆敢与陶贼勾结泄密,那么陶贼必然是要将计就计,反过来伏击我军,但眼下陶贼只是临阵退兵,很明显是刚刚察觉我军陷阱,不及布置反制我军,这才被迫临阵退兵。”
“砰”一声,小袁三公又踢翻了一个火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查!马上给孤去查!查是谁走漏了风声!孤要他的脑袋!孤要全家的人头!!”
“诺,诺。”孙权陪着众人唯唯唱诺,又在心里庆幸道:“幸亏陶贼没有将计就计,不然的话,我可就死定……”
盘算到这里,孙权忽然股间一湿,一道热流从双腿之间喷涌而出,裤裆也顿时湿了一大片,因为孙权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就算陶贼没有将计就计,但我诈降的事还是被陶贼识破了啊?我差点害得陶贼的巢湖水师全军覆没,陶贼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再派他的细作眼线稍微一调查,我做那些事不就马上暴露了?”
“到时候,陶贼把我在合肥的所作所为对外一公布,别说袁术匹夫铁定会要我的脑袋,舅父和堂兄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啊!”想到这点,孙权都已经不是面如土色了,而是彻底的面无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