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陶副主任点头,又道:“不过我怎么都得到淮南去看看情况了,实地了解一下淮南和江东的情况,看看究竟选择那个突破口冲过长江。”
“主公不妨公开前往淮南,大张旗鼓的南下淮南。”贾老毒物建议道:“诩知道主公不喜欢繁文缛节,喜欢轻车简从节俭行事,但眼下江东混战正酣,荆州南部的张羡叛乱亦愈演愈烈,主公携重兵南下,正斗得你死我活的袁术、刘繇、张羡和刘表等辈,闻知必然惧恐,也必然会生出与主公联盟抗敌的念头,合纵连横之间,我军说不定有机会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突破长江天险,在大江以南建立前进阵地。”
“打草惊蛇?”陶副主任迅速醒悟了贾老毒物建议的精髓,大喜点头说道:“文和先生此计大妙,我这次干脆就率领两万精兵南下淮南,吓一吓那些正打得你死我活的江南诸侯,看谁比较聪明主动派人来和我联络,求盟通好,将来我也可以保他终身富贵。”
“如果这些诸侯都派来使者向主公求盟通好呢?主公又如何抉择?”一向严肃的贾老毒物难得开了一个玩笑,道:“到时候,是不是谁把女儿许给主公,主公就和谁缔盟联手?”
“文和先生妙计!”在场的走狗帮凶都大笑了起来。
岳父克星陶副主任也不脸红,还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郑重其事的说道:“是个好主意,我都二十五了,到现在还只一个女儿,芳儿虽然怀有身孕却不知是男是女,是得抓紧时间多造几个儿子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身为人主,不能带头不孝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话不投机
“唉!还是在冀州当官最舒服啊!”
“拿着三公的禄米,住天子的宫殿,用和田的玉圭,穿蚕丝的里裤,娶世家的美女,睡倾城的小妾,坐手绣的绸缎,乘双辂的马车,喝陈酿的美酒,吃山珍和海味,穿檀木的木屐,看女人的歌舞,雇良家的女工,用游侠儿的家丁,洗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摸及笄年华的侍女!”
“天杀你的陶应小贼啊!你铁公鸡啊!给你当官……”
“拿看门小吏的禄米!住冀州官员家的柴房,用漆涂的木圭,穿粗布的裹脚,娶老家的黄脸婆,睡黄脸婆挑的侍妾!坐苎麻的草垫,乘劣马拉的破车,喝比醋还酸的浊酒,吃粗茶和淡饭,穿柳木的破屐,看丘八杀人,雇吓得死人的丑女,用连王法都不敢碰的家丁,洗水井里打来的清水,摸比黄脸婆年纪还大十岁的丫鬟!”
“本官到底是倒了什么样的霉啊?怎么会跟了这么一个该天杀的主公啊?!”
“再苦不能苦领导,再穷不能穷官员,陶应这个小奸贼怎么连这道理都不懂啊?!!”
“本官才具那么出众,品德那么高尚,苍天啊,你怎么就不给本官安排一位象本初公一样对臣下宽容大方的主公啊?!!!”
能在大街上发出如此哀嚎的,当然就是咱们的杨宏杨长史了,这些话虽然有点夸张,也有些个人原因造成的悲剧——比方说怕黄脸婆,但是走在到处都是冀州官员府邸集中的街道上,看到一座座朱门高墙、雕栏画栋的豪华宅院,又看到一个个官职品级比自己还低的冀州官员过着比自己还要奢华许多的锦衣玉食生活,咱们的杨长史还是难免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哀叹,痛恨自己的遇人不淑,偏偏碰上陶副主任这么一个刻薄寡恩、不知体恤下属的主公,更恨自己的运气不佳与机缘不够,不能在理想好主公大袁三公的麾下当官。
不过咱们的杨长史倒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享受着在徐州排得上号的优厚待遇还贪心不足,关键是冀州官员的待遇确实要比徐州官员好点,收入也高点,捞钱渠道也更多点——这个时代的腐败手段在陶副主任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徐州官员想贪污属于陶副主任的钱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难,即便是贪腐手段在这个时代属于顶尖高手的杨长史,在陶副主任面前搞经济上的小动作,那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孔夫子庙前卖文章!对比下来,咱们的杨长史自然觉得大袁三公是仁厚明君,陶副主任是无道昏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