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瞠目结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刘琦稍一思索,马上就点头沉声说道:“多谢先生指点,晚辈明白了,正好,晚辈恰好知道蒯子柔先生有一位千金已到婚嫁之龄,尚未定亲,晚辈虽然也没有见过这位女公子的面,但晚辈回到荆州后,立即就求父亲遣媒提亲,让晚辈迎娶蒯氏之女!”
“这就对了!”见刘琦也不完全是烂泥扶不上墙,好为人师的杨长史难免大感欣慰,又指点道:“除了蒯氏家族外,那些与蔡瑁不对付的荆州文武官员,你也要给我拼命的拉拢,嘴巴放甜点,礼节别嫌麻烦,见到年纪大的,不要管他的官职品级,该叫叔父就叫叔父,该叫伯父就叫伯父,别怕丢脸或者影响身份,你对他们越尊敬,他们就越觉得跟着你有前途有保证。”
“至于那些与你同辈的荆州文武,也一样,你的嘴巴也一定要甜,该叫兄长就叫兄长,该称贤弟就称贤弟,三句话就得打蛇随棍上,争取和对方互相以表字相称。那怕你心里不舒服他到了极点,甚至心里想把他活活掐死,嘴上说的话也一定得象涂了蜂蜜一样的甜!就算不能多一个朋友,也不能多一个敌人!”
“尤其是那些手握兵权的将领,你更要千万小心的和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千方百计的把他们拉到身边,只要他们能给你卖命,你那怕义结金兰都行!因为你和他们结拜成了兄弟,他们就只有跟着你才有前途,你的敌人想要收买笼络他们,也是千难万难!”
杨长史说一句,虚心求教的刘琦公子就点一下头,对杨长史的崇敬也更深一分,见杨长史滔滔不绝的说得口干舌燥,刘琦还干脆解下自己的水袋,一边双手捧到杨长史的面前,一边恭敬的问道:“仲明先生,那你说的第三点呢?晚辈必须要做的第三点,又是什么?”
“当然是兵权了。”杨长史一边喝着水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手里有兵,心中不慌。蔡瑁兄弟之所以嚣张跋扈,就是因为他们手握襄阳兵权,你就算暂时争不过他们,也必须想方设法的掌握兵权,不过这点对你来说应该问题不大,你好歹是刘府君的长子,只要向刘府君开了口,求刘府君让你带兵,掌握一支军队易如反掌。”
刘琦缓缓点头,稍一盘算后,刘琦压低声音问道:“仲明先生,晚辈还想请教一个问题,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千万要如实相告。”
“说吧。”杨长史懒洋洋的回答道。
“那晚辈就冒犯了。”刘琦点头,又低声诚恳的问道:“敢问先生,先生与晚辈联手出面招抚张济将军,究竟有几成把握?”
“当然有十成把握!”杨长史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恬不知耻的吹嘘道:“公子如果不信,待到你我进了张济大营,张济将军的爱侄张绣必然得对我执晚辈礼!我与他的叔父贾诩贾文和,那可是生死之交!”
刘琦缓缓点头,还算俊秀的脸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了坚毅之色,然后刘琦也不犹豫,马上就压低声音说道:“那么仲明先生,晚辈也不敢欺瞒先生,其实晚辈在出发时,父亲已经暗中向晚辈许诺,晚辈这次如果顺利招抚张济将军得手,那么父亲就委于晚辈一郡之职——晚辈敢问仲明先生,依先生之见,晚辈当领何郡为上?”
“当然是江夏郡了。”杨长史顺口答道:“江夏与我徐州接壤,水路交通方便,公子你只要诚心与我徐州交好,当然是去江夏最好。第一是我们徐州军队绝对不会和公子你发生冲突,公子你不必担心外患,第二是联络方便,公子你有什么为难之事,也可以随时和我们徐州军队联络,我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刘琦先是点头,但又为难的说道:“可是仲明先生,江夏乃是荆襄九郡中仅次于襄阳的第一重镇,黄祖将军又德高望重,深得父亲信任,晚辈想要把他取而代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那就长沙郡吧,交通也比较方便。”杨长史打着呵欠随口回答——当然了,如果杨长史知道自己这随口的一句话会惹出什么样的大祸,恐怕能把杨长史自己都吓得从战马上摔下来。
刘琦公子郑重点头,将杨长史的这番点拨与叮嘱牢记在心,又无比诚恳的说道:“承蒙先生指教,点拨之恩,晚辈没齿难忘!请先生放心,明日抵达酂县之后,晚辈一定随先生到张济将军营中当面招抚,绝不让先生单独一人入营冒险。”
“好啊,公子能与我同入张济大营,自然最好。”杨长史又打了一个呵欠随口答应,又在心里讥笑道:“小子,有胆子的话就随我去吧,有你这个刘表的儿子随我同去张济大营,给张济扣了当人质,张济就算食言反悔,不肯接受招抚,老子也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