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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误会了,适才冒昧试探,应已知少将军乃忠义无双的英雄豪杰,又怎敢再说招降言语冒犯少将军?”陶副主任的嘴巴象涂了蜜一样的给刘威连戴高帽,然后话风一转,很是亲切的微笑说道:“其实少将军误会陶应还有一点,陶应这一次提兵南下,其实并不是为了淮南土地城池,更不是为了成心与少将军的主公左将军袁公敌对,而是为了一件朝廷大事而来。”

“哦,敢问使君是为何朝廷大事而来?”刘威心里冷笑着问道。

“玉玺,传国玉玺。”陶应倒也爽快,很是坦白的说道:“想必少将军也知道,两年前应从乱臣贼子手中夺回了朝廷玉玺,本想归还天子,无奈道路不通,只得拜请尊主袁公代劳,不料两年过去,玉玺竟然还没有归还到天子驾前,应遣人交涉,使者也被袁公斩杀,应一怒之下这才兴兵淮南,其意也不是为了淮南土地城池,只是想夺回玉玺交还天子,略尽汉臣之责。这一点,还请少将军千万明查。”

“说得还真是好听。”刘威心里更是冷笑,还忍不住讥讽了一句,“原来是这样,陶使君可真是大大的大汉忠臣啊。”

“大汉忠臣不敢当,略尽汉臣职责而已。”陶应就好象没有听懂刘威故意加重的语气一样,很是豪爽的一挥手,又满脸微笑的说道:“少将军,陶应这次出兵的来意你也知道了。为了大汉天下的繁荣稳定着想,也为了淮南两郡的万千生灵着想,应想请少将军帮一个小忙,把陶应的书信带到寿春呈献给袁公,让袁公知道,只要他将传国玉玺归还于我,或者答应立即将玉玺归还到天子御前,那么陶应马上率军退出淮南,归还之前攻占的所有淮南土地,从今往后,徐州与淮南永结盟好,永不相犯!”

“只要我主把玉玺交还天子,使君就立即退出淮南土地?”刘威脸上惊奇,心里则在暗暗欢喜,暗道:“好,看来陶应小贼后方形势危急,不得不准备撤兵退走了。”

“那是当然。”陶应连连点头,笑道:“其实要说起来,应还是左将军公路公的嫡亲侄女婿,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应该和和气气的说话,所以只要左将军答应把玉玺归还天子,那么陶应马上就退出淮南土地,还可以和左将军重新缔结同盟和约,两家联手,共讨天下逆贼。”

“使君既有此意,那为何不直接遣使与我主联系,偏要刘威代劳?”刘威有些疑惑。

“两个原因。”陶应苦笑答道:“第一,左将军上次斩使毁书,已经断绝了与我军的一切联系,我军使者无法将书信呈交到左将军面前。第二,在下一时冲动,杀害淮南将士过多,深入淮南土地太深,已与左将军结下死仇,贸然求和通好,只怕左将军难以相信。所以没办法了,应只能是先释放少将军证明通好诚意,再请少将军辛苦一趟了,为了淮南万千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还请少将军千万不要推辞。”

“这个……”刘威佯做犹豫,片刻后才点头说道:“既然陶使君有此善意,那么为了淮南百姓免遭战火荼毒,在下就替使君走上一趟,把陶使君的书信呈献到主公面前,也把使君的原话转奏给主公,就是不知使君让在下何时动身?”

“事不宜迟,应这就准备书信,派人保护少将军立即北上,赶赴寿春拜见袁公。”陶应很是心急,然后陶应又微笑着补充道:“哦,对了,再请少将军转告袁公一句,陶应素来言而有信,说了退出淮南就一定兑现诺言,回师途中,陶应也会尽力约束队伍,不会再与袁公麾下的将士冲突,但如果袁公不肯罢休,执意不肯答应把玉玺归还天子,甚至还出兵追杀或者阻击,那么……,陶应奉陪到底!”

刘威心头一沉,知道陶应是在让自己警告小袁三公别耍花样,但是为了尽快脱身,刘威还是默默点头答应,当下陶应立即让陈应拿来早已备好的求和书信,又安排了一队轻骑保护和监视刘威北上,日夜兼程的赶赴寿春送信,还亲自把刘威送出了徐州大营,目送刘威离开。也是到了刘威在徐州骑兵保护下走远的时候,始终陪伴在陶应旁边的陈应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这就行了?袁术会上当吗?”

“事起仓促,袁术是否会中计,我一时也拿不准。”陶应坦白答道:“不过没关系,反正我的目标不是袁术的主力,只是大耳贼三兄弟。我可以肯定袁术至少会将信将疑,也说什么都会出兵试探一下,不会让攻打曲阳的队伍立即撤回寿春,接着我可以更加肯定,只要袁术出兵,被推在最前面的肯定是大耳贼的队伍!拿一个无关痛痒的刘威换大耳贼三兄弟,值得了。”

……

陶副主任在揣摩上意这方面很有经验,对小袁三公的心理分析得确实八九不离十,一天多后,当刘威回到寿春向小袁三公呈上书信,并且说明情况与合肥大战的经过后,小袁三公愤怒援军又败之余,面对陶应提出的求和条件,难免又是将信将疑,无法分辨是真是假。

还好,小袁三公麾下还有几个明眼人,听完了刘威的奏报,又轮流看完了陶应的亲笔书信,长史舒邵毫不犹豫的就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公,此乃陶应小贼的诱敌之计,万万不可中计!陶应小贼既已攻破我军的庐江援军,下一步肯定是回师北上,攻打寿春阴陵,为避免攻城苦战,陶应小贼便设此毒计,想诱我军主力出城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