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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夸张。”陶应摇头,冷笑说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一手大耳贼比谁都玩得漂亮,也比谁都玩得有经验。当年的界桥大战,大耳贼如果不舍命救出公孙瓒,公孙瓒怎么可能让他一个朝廷逃犯担任平原相,还给他三百精骑和一千多步兵做翻身本钱?后来的徐州大战,大耳贼如果不是第一个冲破曹贼阻击增援彭城,我父亲怎么可能给他那么多兵马、粮草和辎重?如果大耳贼没有杀退管亥救过北海,孔融又如何会冒着开罪徐州的危险收留于他,还出钱出粮让他在北海东山再起?”

说到这,口干舌燥的陶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补充道:“这次也一样,我可以肯定,大耳贼就算明知道打下曲阳的希望不大,也会不惜代价不惜人命的猛攻曲阳,让袁术看到他的可利用价值,这样袁术为了利用大耳贼抵御我军,才会把更多的钱粮军队交给大耳贼,大耳贼也会象在徐州一样,利用袁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一边收买淮南的军心民心,一边混水摸鱼,逐步吞并袁术的队伍和地盘!”

陈应似懂非懂的点头,稍一盘算后,陈应又微笑说道:“不过大耳贼这次恐怕机会不多了,现在我军主力虽然没能拿下合肥城,却也重创了袁术的庐江援军,短时间内庐江和历阳都很难再次派出援军,我军主力后顾无忧,可以迅速回师曲阳,和大耳贼决一死战!”

“元方(非搞笑,确实是陈应的字),看来你真得多向你的兄长元龙和父亲汉瑜公学学权谋了。”陶应再一次摇头,苦笑说道:“大耳贼来淮南的目的就是混水摸鱼,怎么可能拿所有的本钱孤注一掷?我可以肯定,收到我军主力回师的消息,大耳贼顶天就是象征性的抵挡一下,甚至象征性的抵挡都没有,借口军队在曲阳城下伤亡惨重,直接就撤往寿春或者阴陵,然后利用我军对袁术的威胁浑水摸鱼,所以我们的主力回师曲阳,不可能抓到和大耳贼决战的机会。”

说完这段话,陶应又皱了皱眉头,盘算道:“恐怕大耳贼不会撤往阴陵,袁术匹夫的南线援军暂时不可能再来了,子敬他们只要能坚持我军主力回师曲阳,阴陵就变成了一座孤城,大耳贼如果去了阴陵,我军又首先猛攻阴陵,以袁术匹夫的自私自利性格,绝对不可能给大耳贼派出一兵一卒的援军,以大耳贼的奸诈油滑,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寿春!大耳贼只有撤往寿春,才不用担心被袁术抛弃,也能获得更多的混水摸鱼机会。”

听完陶应这番合情合理的详细分析,陈应默默点头认同,又道:“如果真如主公所料,看来我军主力回师之后,寿春这场大战还是比较难打,大耳贼熟悉我军作战特点,麾下又有关羽张飞两员绝世猛将,再加上袁术的钱粮军队和寿春城池地利,我军想要攻破寿春还是相当不容易。”

“寿春攻城战艰难与否,还只是一个小问题。”陶应捏着下巴,沉吟说道:“我更担心的是,如果袁术匹夫放弃寿春,带着大耳贼走安风这条路退往庐江腹地,那么后果才更严重。以大耳贼的本事,带着军队顺理成章的进入庐江腹地,岂不等于就是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如果再让大耳贼过了长江……”

沉吟到了这里,想象到刘皇叔渡江之后的危险后果,陶应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陶应可不想干掉江东小霸王孙策之后,又亲手间接培养出一个江东刘皇叔!

这时,陈应开口了,很是苦恼的说道:“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大耳贼留在曲阳和我们决战就好了,或者让大耳贼领兵南下,主动来和我军主力决战,那就更好了。”

“事上怎能有如此顺心的事?”陶应很是轻蔑陈应的天真,冷笑说道:“大耳贼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咦?”

说到这,陶应再一次猛然顿住,三角眼里眼珠子也激烈乱转起来,那边陈应是第一次做为陶应的主薄随军出征,对陶应的性格习惯还不太了解,还道陶应是在恼怒自己的傻话,忙致歉道:“主公责备得是,是在下说傻话,大耳贼是……”

“别说话!”陶副主任一挥手打断陈应的道歉,三角眼里的眼珠子转得更加猛烈,转了二三十转后,陶副主任忽然又是一挥手,很是兴奋的说道:“我怎么钻了牛角尖了?大耳贼是不可能犯傻,可袁术匹夫会犯傻啊!而且是拿大耳贼来做蠢事,袁术匹夫就更不会顾虑后果了!”

“主公,你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陈应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很快就会懂了。”陶副主任笑得十分开心,道:“我记得侯成派人向我奏报,说他在战场上抓到了刘勋的长子刘威,传令下去,马上把这个刘威押来。元方,你配合我演一场戏,让袁术匹夫逼着大耳贼来和我们的主力决战!”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陶应又求和》!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陶应又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