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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王楷将韩胤押到了彭城交给陶应处治,又呈上了吕布的亲笔书信,陶应见了大喜,也不问韩胤与吕布为了何事联络——问出来了麻烦更大,立即下令将韩胤推出门外斩首。不过在卫士把号哭求饶的韩胤推出大厅时,陶应却又叫道:“且慢,把韩胤押往徐州法场,当众公布其为袁术离间我与温侯的罪行,然后斩首,再将首级挂到城门之上,示众一月!”

“陶使君,饶命,饶命啊!小人只是使者,只是使者啊!”韩胤疯狂嚎哭求饶,在场的鲁肃、陈珪和陈登等人却悄悄擦了一把冷汗,一起心说陶应好狠,这摆明了是想让袁术和吕布反目成仇,再也无法真心联手啊。王楷则表情尴尬,虽明白陶应的险恶用心,但也不敢开口反对。

韩胤被押出去斩首了,直到他的哭声远去,王楷才向陶应点头哈腰的说道:“使君,我家主公的联盟诚意,使君已经亲眼目睹了,现在曹操、袁术攻势甚猛,刘备奸贼又到了鲁国郡,我家主公……”

“贵使不必说了,我明白。”陶应打断王楷的话,主动说道:“温侯是我岳丈,他目前陷入窘境,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粮草三万斛,刀枪各千柄,铁甲五百,都无需归,算我孝敬岳父的。至于军队,我现在实在抽不出军队北上,就献给岳父飞火枪五百……,不,一千支飞火枪!”

“飞火枪?什么是飞火枪?”

王楷一楞,正要开口问时,旁边的陶基却马上跳了出来,杀猪一样的大叫道:“二哥,飞火枪不能给啊,那是我们君子军最绝密的武器啊!”

“君子军最绝密的武器?”听到陶基这话,又看到陶基紧张的表情,王楷再傻也明白那种飞火枪必然是厉害无比了,所以王楷也不迟疑,赶紧向陶应拱手作揖,一鞠到地的说道:“王楷代主公拜谢使君大恩。”

“三弟不必焦急,飞火枪只能用一次,除了我军之外,再无一人可以重新装药。”陶应也不隐晦,当着王楷的面就说出了自己的恶毒用心,道:“眼下兖州战事紧急,如果不把我们的看家法宝送一些给温侯,温侯怕是就撑不住了。”

陶基无奈,只得老实退下,陶应则又向王楷说道:“王先生,飞火枪的威力非同小可,并且造价无比昂贵,我总共也只有三千来支,拿一千支孝敬岳父,也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了。这一点,希望你一定要向我的岳父禀明。”王楷点头哈腰的答应,再三拜谢而去。

陶应把看家法宝之一的飞火枪送给吕温侯,确实是帮了吕温侯一个大忙,飞火枪送抵昌邑时,吕温侯已经亲自率军去了定陶救援张家兄弟,留守昌邑陈宫亲眼目睹了飞火枪的威力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命人把飞火枪送抵前线。而正在与曹袁联军苦战不下的吕温侯也马上在战场上使出飞火枪,顿时杀了曹袁联军一个措手不及,第一次见到会喷火的长枪,勇猛如颜良、典韦之辈都不免手足无措,被飞火枪烧成重伤,其他死在飞火枪之下曹袁联军精兵悍将更是数不胜数,队伍也为之彻底大乱,吕布军乘机掩杀而上,以少胜多把曹袁联军杀得大败。

“哈哈哈哈哈,烧!烧!给我狠狠的烧!来啊,你们这群狗贼不是喜欢七八个一起上吗?来啊,这次你们来多少都行!”

战场上,吕温侯挥舞着绑有飞火枪的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来回驰骋,用一丈多长的带毒火焰肆意去烧曹军、袁军猛将的面门双目,往常一遇吕温侯出阵就七八个一起上的曹袁联军猛将们纷纷抱头鼠窜,无人敢上来阻拦吕温侯一步,勉强能与吕温侯周旋一段时间的典韦和颜良等倒霉蛋则捂着被烧伤的小脸蛋亡命逃窜,任由吕温侯在千军万马丛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见此情景,后面拿着飞火枪开路的吕布军将士当然是欢声雷动,士气大振,冲杀起来争先恐后,对面的曹袁联军将士却是哭喊震天,抱头逃命的时候争先恐后,曹老大更是破口大骂,“陶应奸贼!奸贼!肯定又是你这个奸贼搞鬼!”

“咦?怎么又用完了?”见戟上的飞火枪药尽熄灭,正杀得痛快的吕温侯大为扫兴,只得又飞奔冲回本阵换装飞火枪,当得知一千支飞火枪已经全部用完时,吕温侯又破口大骂了,“这个不肖的女婿,怎么才送这么一点飞火枪来?要是多送个三五千支,今天曹贼队伍一个都跑不掉!马上派人去给陈宫传令,让他再派使者南下,让我那个不肖女婿送几千支飞火枪过来,越多越好!”

还好,这时候也用不着飞火枪了,措手不及的曹袁联军早就已经是全线崩溃,被本就骁勇善战的吕布军将士象赶鸭子一样的赶着屠杀,直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定陶城里都已经在靠吃死人肉充饥的张邈兄弟也打开了城门,领军杀了出来,内外夹击猛揍袁曹联军,兵败如山倒的曹老大根本招架不住,就连大营都被吕布军一脚踹了,只能是率领败军弃营而走,粮草军械皆被吕布军缴获,兖州形势顿时又被扭转。

定陶战事结束后,吕温侯第一件事马上派使者南下徐州,去找好女婿陶应索要更多的新式武器飞火枪,率领败军逃回鄄城的曹老大则是愁容满面,脑袋里考虑的也只有一个问题,“如果陶应奸贼把更多的这种喷火怪枪送给吕布,那吾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