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贤婿。”吕温侯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又好心说道:“贤婿,听说你的队伍在淮阴吃了大败仗,五千主力战兵尽被洪水吞没,淮阴咽喉也被袁术匹夫夺了,吾身为岳丈,特意领兵过来救你,助你夺回淮阴,重新打通徐州的南北联络——这也是岳父的一片好意,贤婿可千万不要客气!”
“岳父大人,错了,错了。”陶应慌忙摆手,笑着说道:“小婿开始是收到了淮阴失守的消息,还派出了主力南下去夺回淮阴,不曾想淮阴那边又很快送来一道消息,说是袁术匹夫不懂水文,挖开淮河大堤的时机与位置都不对,洪水不仅没有冲到小婿的五千精兵,反而把袁术匹夫的一万五千精兵冲得干干净净,淮阴县城也没有陷落,还乘势出击,以少胜多,俘虏了三千多被洪水包围的袁术军精兵,缴获了袁术军的所有战船、粮草和辎重。”
“什么?!”吕温侯和陈宫的小脸又白了,吕温侯还不死心的问道:“贤婿,你确认不是在说笑?”
“当然不是。”陶应笑笑,道:“岳父如果不信,小婿这里有证据。”
说罢,陶应向许褚一努嘴,许褚二话不说,举起一面小令向后摇晃,后方的树林中立即响起一声号炮,紧接着,无数徐州将士从土山后和树林中列队而出,打着旗帜,持刀荷枪的鱼贯而出,默不作声的在陶应身后的开阔地带排列成阵,更前队已经列阵站定,后队还在源源不绝从后方涌来,密密麻麻数量不知多少。
与此同时,小沛城上也有了动静,旗帜与刀枪翻舞间,无数军士站出墙头,默不作声的注视城下吕布队伍,一直紧闭的小沛城门也同时开启,孙观和秦谊领军飞奔出城,在小沛城下排列成阵。还有泡水的上游,可以藏军的树林中与土山后也纷纷涌出徐州队伍,在开阔地带集结列阵,为首一员大将策马挺枪,却是徐州大将臧霸,目光锐利的看向吕布队伍,但也是默不作声。
左右两翼和正面前方都出现了大股徐州军队,把吕布军三面包围,虽然没有发起进攻,但也把吕布军队伍上下吓得是战战兢兢,队伍一片大乱,吕布和陈宫更是一起面无人色,心知陶应如果下令进攻,今日必然又是一场大败!
如果不是考虑到北面还有一个更难缠的曹老大,陶应其实还真想下令进攻,收拾一下自己这个麻烦的老丈人,但是为了战略着想,陶应也只好咽下怒气,笑嘻嘻的向吕布叫道:“岳父,看到了吗?如果不是淮阴大捷,小婿就是吃了豹子胆,恐怕也不敢把徐州主力带到小沛来迎接岳父吧?”
吕温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陈宫,而陈宫虽然不知道淮阴到底是谁胜了,但也知道今天绝对不能和陶应翻脸,便开口笑道:“恭喜陶使君了,看来真是信使误传,温侯白替使君担心了,陈宫认为,使君真应该把那个误传消息的信使斩首问罪,以儆效尤。”
“公台先生所言极是,在下一定会好好收拾那个误传消息的信使。”陶应含笑答道。
陈宫点头,又笑道:“既然使君的南线无事,那么我军也不需要渡河南下了。温侯,张邈几次求援,我看我们还是快退兵去救定陶吧。”
“是,是,退兵,马上退兵去救定陶。”吕温侯连连点头,先是下令全军立即北撤,又厚颜无耻的向陶应说道:“贤婿,你也听到了,为了救你,岳父可是连多年的好友张邈张孟卓都没有去救,贤婿他日得志,可千万不能忘了岳父的恩德啊。”
“那是当然。”陶应拱手说道:“岳父大恩,小婿莫齿难忘,他日若有机会,小婿定当厚报。”
说到这,陶应又在肚子里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最起码,我会把你老婆貂蝉和女儿吕蝶养得白白胖胖,不让她们冻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告辞。”吕温侯哈哈大笑,和陈宫一起掉转马头,带着队伍迅速北上离去。
“岳父大人慢走,今日仓促,未曾为岳父大人准备酒宴接风洗尘,下次一定补上。”陶应冲着吕温侯的背影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