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走了十几步,陶应又突然停住了脚步,闭目仔细盘算。见陶应忽然停步,曹宏和鲁肃不由都是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刚才,好象有什么不对,但到底是那里不对呢?我怎么想不起来?”陶应紧皱着眉头沉吟答道。
“公子,既然发现不对,回去看一眼也就明白了?”曹宏笑着提醒道。
“也对,是应该回去看一下。”陶应发现自己钻了牛角尖,不由也是尴尬笑了,然后陶应又赶紧领着曹宏和鲁肃折头回去,而重新进到张航所在的房间,随意在房中扫了一眼,陶应也就立即明白情况那里不对了。然后陶应也不理会上来行礼的张航,大步走到房中拿起一物,顺手掂了一掂,再顺便一检查,陶应立即就露出了笑容,转向张航表情亲切的微笑问道:“张郎中,这东西,应该是从你的药箱里拿出来的吧?”
看到陶应手中物件,又看到陶应的亲切微笑,张航一阵天旋地转,胯间一热,一股水流喷涌而出,又那里还敢说一个字?陶应也没有逼他,问了门口卫士确认此物是从张航的药箱中取出,陶副主任笑得就更开心了,态度和蔼的向张航问道:“张郎中,看不出来你貌不惊人,实际上胆子不小嘛,竟然敢在我父亲的药里暗下水银,让我父亲的病情不断加重。”
“公子!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但小人也是被逼的啊!”显然不是间谍材料张航才被陶副主任当面识破机关,又稍微恐吓,马上就双腿一软,瘫爬在陶应的面前,拼命的磕头求饶起来……
……
当夜,陶谦府中传出的消息,让糜竺与糜芳兄弟彻底的松了口气,而这个消息就是,陶谦病情忽然加重,卧床难起,而且情况还非常的危急,糜竺兄弟最为痛恨的陶副主任,也已经在张罗着给陶谦预备后事了——当然了,也不排除陶副主任早就在盼着老爸蹬腿咽气继承遗产这一天。
其实对糜别驾兄弟来说,更大的好消息还在后面,当天夜里,刘皇叔这阶段的专用外交官简雍登门拜访,给糜别驾带来天大喜讯,陶谦已经答应供给刘皇叔二十万斛军粮与千匹战马,帮助刘皇叔整军备战,抵御曹老大和吕小强随时可能到来的侵略。
“好!好!”刚听完简雍的介绍,从来就看陶应不顺眼的糜芳顿时狂笑起来,拍着案几大笑说道:“只要陶谦肯给就行,徐州五郡的军粮库存,我早就摸清楚了,本来就是最多勉强支撑到明年秋收,现在加上了臧霸的几千张嘴,又给了这二十万斛军粮,就算没有行军打仗的行粮开销,最迟到明年三四月,他陶应小儿就得哭鼻子了!玄德公的釜底抽薪之计,实在是太高明了!太高明了!”
与糜芳的激动难当不同,糜竺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完全是万分意外,惊讶的问道:“答应了?怎么可能?宪和先生,陶应小儿是如何回答你的?当时是什么态度?”
“陶二公子的态度很和蔼,说话也很诚恳。”简雍如实答道:“陶二公子是这么说的,我主玄德公对徐州五郡有救命大恩,又为徐州抵挡了这么长时间的外敌,现在更是为了抵御曹孟得与吕温侯侵犯徐州才被迫扩军备战,所以向我主供给粮草和战马义不容辞,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又让在下回禀主公,主公所需的二十万斛军粮与千匹战马,一定如数奉上,只是数目太过庞大,需要一点时间准备筹集。”
“陶应小儿,真这么爽快?”糜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忙又问道:“宪和先生,那陶应公子有没有说清楚,他到底需要多少时间?”
“一个月内,先供给我主粮五万斛,马五百匹,剩下的军粮与马匹,两个月内一定如数供给到位。”简雍如实答道。
陶应需要时间准备粮草这点,糜竺当然没有半点疑问,因为徐州的军粮并不是囤积在徐州一座城里,最重要的粮仓也是在下邳和郯城,运输如此庞大数目的粮草当然需要时间,所以糜竺稍一盘算后,很快就点头说道:“虽然时间长了些,但也不能把陶应小儿逼上悬崖,让玄德公背上逼迫过甚的骂名,所以还请宪和先生劝一下主公,答应陶应小儿这个准备时间。”
“那是当然。”简雍点头,又道:“子仲先生,子方先生,在下连夜登门,除了告诉你们这一件事后,就是还有一道主公的口信要带给你们,主公言道,他索要大批粮草虽是为了徐州五郡的生灵百姓着想,但也有可能会让陶府君与陶公子误会,触怒他们,所以玄德公希望两位先生做好准备,一定要注意你们的安全,若有变故,还望两位先生速速出城,到小沛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