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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军?我们的援军?”陶应比章诳还糊涂,惊讶说道:“现在徐州所有军队加起还不到两万人,又要镇守五郡地方,又要防范曹贼和袁术,兵力捉襟见肘,那还可能再抽调出援军给我们?”

“没有援军?”章诳和所有的徐州将领都傻眼了,一起问道:“可我们怎么听说,我们有伏兵包围了笮融狗贼,然后公子你才砍下笮融狗贼的脑袋啊?”

“哦,原来是这个啊。”陶应恍然大悟,笑着把陶基拉到面前,笑道:“我是有伏兵,但伏兵不是援军,就是三弟带的君子军轻骑。”

“章老将军,现在知道我二哥的厉害了吧?”陶基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二哥独创的骑兵战术,不仅可以以少围多,还可以在运动战中以现有兵力临时布置埋伏,鬼神莫测,让敌人防不胜防!”

“以少围多?在运动战中以现有兵力布置埋伏?”章诳和徐州众将面面相觑,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量兵力怎么包围有着数量优势的敌人?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又如何以现有兵力布置埋伏?世上有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吗?

君子军的基本战术已经暴露,为了让徐州众将心服口服,也为了不再让章诳等人好心办错事,陶应这次不再藏私,破天荒的允许陶基向章诳等人讲解君子军的战术精髓,而当陶基眉飞色舞的说完昨天的战斗经过后,章诳等徐州将领也彻底呆住了。许久后,章诳忽然又向陶应单膝跪下,抱拳激动说道:“公子,末将这一次是真的知罪了。公子天纵奇才,末将心服口服!”

“老将军快请起,快请起。”陶应赶紧又搀起章诳,谦虚道:“老将军过奖了,陶应生性愚钝,那敢称天纵奇才?”

“公子休要过谦。”章诳赶紧摇头,诚恳的说道:“末将也算是久经沙场了,但公子这样的骑兵战术,末将不要说从没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依末将之见,如此神妙的骑兵战术,恐怕就是曹贼的虎豹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望尘莫及。”

“一千年后才出现的战术,你要是听说过那才叫怪了。”陶应心中得意嘀咕,嘴上则连连谦虚,又说道:“老将军,其他的话慢慢再说,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南下,乘着笮融狗贼已经被晚辈斩首,广陵叛军群虫无首,一鼓作气拿下广陵,光复这座徐州重镇。”

“诺!”章诳带头抱拳答应,余下的徐州众将也一起抱拳,整齐答道:“诺!”

……

笮融叛军的凝聚力,其实比陶应估计的还要烂上好几倍,当徐州的平叛大军兵临广陵城下时,广陵城里的叛军早已逃去了大半,仅剩的一千多叛军也没有负隅顽抗,直接就打开了城门投降,钱粮重镇广陵城也终于回到了徐州军队手中——当然了,曾经比下邳更加重要富庶的广陵城,现在已经被笮融叛军折腾得元气大伤,短时间已经难显昔日辉煌,不过蚊子蚂蚱也是肉,时间又恰逢秋收结束,陶应率领的平叛大军始终还是缴获一批笮融叛军留下了钱粮,对于整体元气大伤的徐州军队来说,也算是不无小补。

紧接着,陶应在广陵城中张榜安民的同时,又分兵去攻取江都和海陵二城,然而大军刚刚出发,江都和海陵的县官就已经主动送来了降表,原来他们已经在赵昱旧部的支持下赶走了盘踞城中的笮融叛军,将功赎罪替陶应收复了江都、海陵两个县城,同时还保住了江都港的部分水师战船。陶应虽然郁闷回回炮无处实验,但也很满意赵昱旧部人心思归,很大度的接受了这些被迫从叛的徐州旧军。

与此同时,君子军初次会战的伤亡数字与杀敌数字也终于基本统计完毕,与笮融主力的一场大战,君子军阵亡不到三十人,伤五十余人,直接杀敌斩首超过两千,不包括章诳军抓到的俘虏单独俘敌近千人,缴获战马一千一百余匹,伤马超过五百匹,钱粮辎重无数。

面对如此恐怖的伤亡比,章诳等徐州将领只有瞠目结舌惊叹连连的份,林清小丫头也不断撒娇,哀求陶应让她重回君子军,陶基更是兴奋得鼻孔几乎朝天,得意志满之至。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陶应看完统计上来的战报后,不仅没有喜形于色,还当着章诳等人的面,冲着以陶基为首的君子军诸将大发雷霆,毫不客气的呵斥道:“我一直认为,你们至少已经学到了我的战术的三成精髓,现在我得承认我错了,你们最多只学到了两成半!也就是只学到了皮毛!”

“公子,你太苛刻了吧?”章诳苦笑说道:“如果这样的胜利都还不算辉煌,那末将们真的是应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