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上马!”陶应的身边,响起了无数真诚的呐喊声,无数的徐州军士百姓,还有无数的刘军将士,都自发的让到道路两旁,为陶应让出了一条笔直的回城道路,还喊起了有节奏的口号,“公子!公子!公子!公子——!”
听到这嘹亮的口号,又看到徐州军民百姓真诚的笑脸,还有那条道路两旁挤满人头却又笔直无比的回城道路,陶应热泪盈眶,向徐州百姓拱手,哽咽喊道:“百姓们,你们太厚爱陶应了!”
“公子!”无数的百姓哭出了声,还有无数的人主动向陶应跪下,伏地嚎啕大哭……
“小儿!”有一个人心思复杂,他脸上尽是亲切而又赞许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怒吼,“小儿!陶应小儿!坏了我大事的陶应小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第十章 二让徐州
曹老大的信誉还算良好,说了退兵就真的退兵,从徐州城下撤军回营之后,立即拔营起寨向兖州撤退,走得还特别急,当天夜里就撤到了留县境内,一度危如累卵的徐州州城彭城,也终于转危为安。再三确认了这一消息后,大喜过望的陶谦连夜遣人寄书,邀请驻扎城外的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移师入城,共同庆祝徐州解围。
第二天正午,孔融和田楷率领的两支援军一起来到徐州城外,孔田二人命军队驻扎城外,仅领十数随从入城,陶谦亲领二子一侄出城迎接,将田楷和孔融请到家中用宴,刘备兄弟和徐州文武尽数入席相陪。席间,已经听说过陶副主任‘英雄事迹’的老实人孔融和田楷少不得对陶应赞不绝口,连连恭祝陶谦教子有方,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有勇有又有担当的好儿子,实在是羡煞旁人。
“二公言过了,言过了。”病情一夜之间好了不少的陶谦连声谦虚,一双老眼却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线,捻着全白的山羊胡须说道:“这个不孝子,昨日擅自出城送信,几乎将老朽三魂吓飞六魄,若非二公与玄德公洪福庇佑,老朽肯定见不到这个不孝子了。”
“陶府君过谦了。”孔老二的第二十世孔融大笑,发自内心的说道:“如果令公子也是不孝子的话,那孔融还真希望几个儿子都是这样的不孝子。陶府君有此英雄之子,不仅是府君之福,更是徐州之福,府君后继有人,徐州后继有人矣!”
“孔北海过誉了,过誉了。犬子庸碌,那敢当孔北海如何赞誉?”
陶谦再次谦虚,乘机偷眼去看众人反应,见最有资格继承徐州牧一职的长子陶商脸上傻笑,似乎对孔融抬高他的兄弟毫不介意,还非常高兴;陶谦微微点头,又偷眼去看刘备,见刘备面带微笑,似乎也很赞成孔融的这个看法;最后陶谦再悄悄去看次子陶应时,却见陶应正拉着堂弟陶基的手喝酒谈天,就好象没有听到孔融的话一样。陶谦不由心中疑惑,“我这个傻儿子,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有听到?”
“陶应小儿,是真没听到孔北海的话?还是在装没听到?”刘备也是心里疑惑,悄悄留心陶应,而咱们的陶副主任则只顾和陶基聊天,尽说一些田猎投壶的游玩之事,对孔融之前的言语充耳不闻,刘备见了,不由心生警惕,“此子若非天生呆傻,便是奸诈异常!远胜曹贼!”
留心陶应反应的绝对不只是陶应和刘备,听到孔融那番敏感的话,陈珪父子和糜竺兄弟也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陶应,还有曹豹和曹宏,他们一个是徐州军的首席大将,一个是陶谦的头号贴身心腹,自然比任何人都关心陶谦继承人的问题,然而陶应的反应却让他们大部分都是既失望又疑惑,搞不清楚陶应是真傻、假傻还是压根就没听到孔融的话。但也有两个人暗暗欢喜……
“果然是个傻子,玄德公和兄长实在太多心了,一个走运碰巧救了徐州的傻子,有何可惧?”糜芳如是想。
“好,二公子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下我轻松了。”曹豹心里如是想,“只要拉好和二公子的关系,等他继承了主公的州牧之职,徐州,就是我曹豹说了算了。”
这时,宴会已近尾声,陶谦命令二子一侄上前,指着坐在上首的孔融、田楷和刘备三人,冲儿子侄子命令道:“汝等跪下,此次徐州横遭惨祸,全靠你们这三位长辈出兵救援,这才解了徐州之围,救了汝等性命,汝等还不赶快向三位叔父磕头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