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望着这块玉,久久的不语。真相没有揭开,认为它很神秘,可揭开了,却是如此一个恶劣的笑话。
沐孜李又说道:“案情真相揭开,但案件并没有结束。”
特别是王张二家这些年在唐朝的产业,以及相关结盟的产业,以及相关人员,凭借王画手上的力量处理起来,已经人手严重不足。
沐孜李说完了,又提来许多名册,交到李重俊手上。
宋璟望着这名册的厚度,脸上抽搐了一下。
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管了,太子,你马上写奏折告诉陛下。”
这份奏折可不太好写,因为涉案的人太多,案件本身又复杂诡异,李重俊请了好几个笔吏,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才将这份奏折写完,用快马送到洛阳。
第二天奏折到了李显手中,他了半天,一边看一边回想,才了解整个案件经过。
当知道宝藏是假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兴趣。可是他也糊涂了,虽然怨恨王画掀风鼓浪,可底下的大臣怎么全是这个样子,他感到了对朝局失控。
什么政事也没有处理,让太监在早朝上宣读这份厚厚的奏折,读完了,李显看着大家。特别是盯着武三思,这一回武三思终于让他产生了失望。
武三思很机灵,伏下说:“陛下,臣有罪,自从听说宝藏之事,王画也没有说清它是真假,我以为它是真的,因为派了人监督此事。毕竟贼子所说宝藏数量巨大,如果得到对朝廷大有帮助。”
敬珲冷嘲热讽道:“哦,德静王,如果对朝廷有帮助,那也是朝廷的事,不知道朝廷的事是不是你家的私事?或者你有没有向陛下通知一声?”
武三思伏下身体,不回答。
这回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不如不说。而且太平公主在王画劝说过后,依然不听,也派了人贪图这个宝藏,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好事。
但无论武三思如何老实,他不顾武则天当年下的诏书,与大夏国的人有来往,至少他的手下亲信与大夏国的人来往这条罪责是洗脱不了的。
李显没有处罚太平公主,但太平公主听说此事,大约也是羞恨的,躲在城外的皇庄,用了生病的名义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