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一个行动,自己都要挑起千斤重担来。
这一次不但要撕破围缴的口子,还有战马、供给以及衣服都要从敌人身上得到,这样才有生的希望。
萧嵩再次用眼睛看着远处,还是老样子,只是一顶顶帐蓬在夜色里如同一个个怪物一般立在草原。
敌人还是疏忽了,连巡哨的人都没有将巡哨的范围扩大,只是围着营帐做做样子。
这是难免的。
据斥候得到的情报,他们是乌质勒亲自率领的,可乌质勒为了将网布得密不透风,两万军队是分成三路。中路与西路最厚,而东路最薄,这是因为除了他们这一路人马外,再向东不远,还有突劂的人马紧随其后,赶了上来。
然而他们接到的消息是血营在西北方向四百多里路处,想向西方突围,可没有想到血营主力却返过头了。
当然,如果军队再前进一天,网开始收紧,范围也开始缩小,各路军队将会离得很近,到了那时候无论往那一路突围,其他各路军队犄为牛角,那才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可就在这里,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在短时间将战斗结束。
萧嵩数着敌人的营帐,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一切并没有脱于他们的预料之外,东南这一路突骑施的军队顶多不会超过四千人,而自己有两千军队。又是在抱着背水一战的心理状态下,还是袭击的手段。老天在他们这一战胜利的天平中,加上了很大的砝码!
时间静悄悄地流过,也许三更天过去了吧。萧嵩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想到。
他又用眼睛看了一下敌人的营帐。营帐更加安静了,连一个出来解手的士兵都没有。而那些放哨巡逻的士兵也围在篝火旁在打着盹。
萧嵩说了声:“杀!”
与王画和王晙的一战不同,萧嵩没有将士兵分成几队,因为想要得到敌人的物资,他们不能用火烧营帐的策略。所以萧嵩将士兵合在一起,攥成一个强大的拳头,然后狠狠一击。
拳出!
随着王君绰大槊挑起一个突骑施人,其他的哨兵惊醒过来,可留给他们的时间都不足以吹起示警的号角,只发出几声害怕的喊叫声,两千滚滚铁骑已经冲进了突骑施的大帐。
瞬间,在凄厉的夜风声中,夹杂起无数的惊呼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垂死前的惨叫声,接着这声音从营帐开始向外扩大。渐渐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