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坂初垂翼。鸿沟遂倒戈。的颅於此去。虞兮奈若何。空营卫青冢。徒听田横歌。”
这是著名诗人庚信写的一首诗,赞美大将军卫青的,可卫青同样也是出身于奴隶。
唱完了又问道:“我看张侍郎文是比不上百里奚,可武能比得上卫青否?二郎,奴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卫青当年做了大司马之后,依然从不结党,从不养士,这使奴想起了二郎,二郎如今也深受皇上恩宠,家中更是富有万贯,可也从来不结党,从来不养士,大开中门。心性高洁,奴在二郎府中,只觉得很干净,奴很高兴。”
连宋璟也低头笑了起来,这个小丫环讲话比王画还要锋利,她说王画很干净,却暗中又一次狠狠讽刺了张柬之一回。
但也佩服王画的眼力,今年只是到这个小丫头酒馆里喝了一回酒,立即将她召入府中。原来如此,就凭今天她散发的熠熠光彩,也值得王画将她请到府上来。
可宋璟不知道,这是王画无关,是李红觉得她人才不错,品性好,央求王画将她请回府中帮忙的,或者还有其他的目标。反正里面夹七夹八的故事,也很多。
张柬之只有沉默,他也让这个小李子弄得惊讶万分。
沐孜李又说道:“那不谈,或者张侍郎心中一定在想,我家二郎写过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因此不能以不是职权所在,看到朝堂上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袖手旁观了?”
张柬之点了一下头。
“但我想问张侍郎一句话。二郎的身世,现在天下许多人知道。二郎没有出世之前,家庭贫困。是什么原因?一起命案,让人要胁了。现在凶案的两个人在缉拿中,可好象还有一个人参与,为什么张侍郎自认为是忠臣,为什么没有听到你过问过此事?或者你真如我家二郎所说,只盯着皇上的宝座,不管百姓死活?”
张柬之再次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件公案如果说起来,朝中所有大臣都有过失,不是不知道,主要一方是郑家,另一方是一个平民百姓,也得了好处,不敢追究下去。于是大家一起息事宁人。但讲公正,这样做是不行的。
“奴再问几句,当年邙子巷,二郎遇刺,奴好象听说了,除了皇上外,朝中好象也没有几个忠臣在为二郎讨还公道。相反,奴却听说了张宸监在朝堂上说了公道话。难道这世道反了?忠臣讲歪理,而忠臣眼里的所谓奸臣却在讲正理?二郎,奴不懂哎,能不能教我?”
“咳,咳,”宋璟再次低头闷笑。这个小姑娘也在讲歪理,当年那件事牵涉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有可能会使皇上打击七姓,有可能引发国家动荡,所以大臣们才苦劝,将案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况且王画也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