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那家丁出门,夏浔赶到茗儿身边,放下手中提着的几样吃食,一摸她的小手,小手冰凉,夏浔不禁说道:“在谢传忠家待得好好的,非要过来干什么,瞧你冻的。”
茗儿小脸一红,很不自然地从他手里抽回了手,她当自己是个大姑娘了,尤其是在宫里又受女官多日教诲,不知不觉开始有了男女之防的意识,可在夏浔眼中,她还是当初那个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打扮得好像兔宝宝的小丫头,方才初见她时虽有一种少女初长成的惊艳,可一俟认出她是茗儿,却又把她当了小丫头。
茗儿给了夏浔一个俏巧的白眼,嗔道:“你还说呢,把我往别人家一丢就不管了,你也不来看我,我也不好去找你,大姐家里情形如何我也不知道,想找你又不方便去,大忙人,我不趁这机会出来,还什么时候出来。”
夏浔干笑道:“这个……一来的确是忙,再者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反正你在那儿吃住不愁,我若常去谢家,引起有心人注意,不就暴露了郡主身份?”
“成啦成啦,你总有理,打我认识你就知道啦,本姑娘说不过你,快开门吧,我要冻死了。”
夏浔摇摇头,赶紧过去打开门锁,推门让她进去,又回身把自己买的几样食物和谢家送的一些年货都拿进屋去。茗儿在房间里好奇地东看西看,“嗳,你把灯点上好不好啊,太暗了。”“你这屋里怎么也这么冷啊,没生火盆么?”“这还有灶台呢,你个大男人,会做饭吗?”
好奇宝宝一惊一乍的,见了什么都觉得稀罕,她东问西问的当口儿,夏浔已熟练地用铁钩子提起炉盖,捅开了焖着的煤块,让火苗子窜上来,又勾了勾下边,将带着余火的一些煤渣撮出来塞到灶下,扯来几把庄稼秸儿填进去,火苗儿在灶下也迅速燃烧起来,夏浔又舀了几瓢水倒进锅里,盖好锅盖,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哇,你太厉害了!真是太厉害了!生炉子、生火做饭你都会,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不会!”
红红的火光映着茗儿红红的脸蛋,那双慧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钦佩和惊叹。
夏浔无语了,自打认识她,他流过血、负过伤、拼过命,做过那么多大事,惹过她生气,见过她感动,就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钦佩得五体投地如见偶像的模样,不就是生个炉子、烧锅开水嘛,不能理解,真不能理解,有代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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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姐姐姐夫好可怜,你真的不会帮着皇上找他们的碴儿?”
“真的。”
“你是好人,我没看错你!”
茗儿非常感激,她很感激地对夏浔下了一个评语,然后问道:“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