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失笑,“严夫人,我是个姑娘家,要一个妓子养着,不是浪费粮食么?对我名声还不好。”

严夫人皱起眉,“你想要如何?我帮你杀了她?”

傅清凝摆摆手,“还是别!我和她不一样,喊打喊杀我可不敢。铺子不卖,没得商量。”

严夫人“砰”一声放下茶杯,“你真要与我严家为敌?”

傅清凝惊讶,“严夫人,不就是买一个铺子,又不是生死大仇,为敌什么的太过了。”

严夫人面色难看,先前紫悦为了严悭找人杀傅清凝,说起来两家也勉强算是有生死大仇。

这么一来,傅清凝差点没命,现在只买他们家一个铺子,根本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严家内部并不太平,如果铺子买不回,严悭少东家的位置或许会换人了。祖产都能偷偷变卖的人,谁也不能放心把严家交给他。再说了,严家其余几房,本来就对他们家不满。

想明白这些,严夫人也知道这边买回铺子大概是不可能了,还得赶紧回去应对。干脆起身,还犹自不甘心的放下狠话,“人一辈子,谁还没个难事?希望日后你别求到我面前来才好。”

等她走了,傅清凝也收拾收拾出门去了,傅诚那边还在找人查大夫的事呢,这几日还要多找几个大夫来看看吴氏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洲城中每日都很热闹,傅清凝直接去了云煦楼,就是赵夫人开的那间茶楼,今日赵延煜约了她见面。

伙计看到是她,直接就引着她上了三楼。三楼可是不待客的,傅清凝有些意外,又觉得正常。

赵延煜早在她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她了,此时正等在门口,嘴角轻勾,显然心情不错,“你来了。”

语气熟稔亲近,傅清凝也习惯了,自从定亲之后,两人相处越发随意,“可是有事?”

现在已是深秋,早上还有些冷,顺手接过傅清凝手中的披风放在屏风后,转身出来,对着她眨眨眼,“有好事。”

傅清凝来了兴致,昨日她受的打击太多,急需听听好事。

赵延煜也不卖关子,“先前我们打算以曲氏做外室为突破口,但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她居然在偷偷收银子帮人换下本该被判死刑的囚犯。”

傅清凝这一回真的惊讶,想到什么,问道,“那曲子录,不会还没死吧?”

半个月前,曲子录可是按律在菜市口当众斩首了的。

赵延煜眼神里满是笑意,“我刚得了消息,曲子录确实没死,且打算坐船离开梁洲。”

傅清凝眼睛发亮,只要抓到了曲子录,曲氏就无法辩解,她也就不足为虑了。说不准严李孙三家的结盟也会受影响。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的。

傅清凝立时起身,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赵延煜见她着急,拉了下她袖子,“别着急,我作夜刚得了消息,他从狱中出来,就躲到了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