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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陆浅葱顶着红肿的双眼梳洗完毕,撑开卧房的窗户,眼角不经意扫到窗台上盛放的物件,不由地一愣,心中漫出无限的酸楚来。

那是一瓶消炎生肌的膏药,没有署名,显然是有人偷偷放在这儿的。而二楼窗户临街,没有可供攀爬的大树,要想将药膏凭空放上来,来人必定会些功夫。

而她身边会功夫的,知道她手指受伤的人,只有一个。

陆浅葱怔怔的望着手上那被剪刀割破的地方,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陆浅葱却隐约又感到了疼痛,痛可入骨。

垂下眼掩盖住眼中复杂的情愫,陆浅葱又将那药瓶放回原处,再把窗户掩紧一个人默默的坐回床上。

再情深义重,也隔有血海深仇,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徒留叹息罢了。

从那以后,陆浅葱每天打开窗户,都会发现窗台上放有东西。有时是新做的糕点,有时是各种吃食,鸡鸭鱼肉轮着来,兴许是怕打搅她,亦或是无颜面对她,总之陆浅葱自那日后再也没有再撞见过江之鲤,唯有窗台上的东西每日都能换新的。

陆浅葱心里难受,一样都没接纳过,江之鲤也不腻,照样换着口味送吃的,再将前一日没吃的带走,乐此不疲。

如此数日,陆浅葱实在忍不住了,某日她关了酒肆,在窗前坐了一整天,终于在黄昏时分撞见了前来送吃食的江之鲤。

她一听到细微的动静,便悄悄靠近,猛地打开窗户,正巧撞见了倒挂在屋檐下的江之鲤。

他的面容俊逸,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明朗,显然是常态下的江之鲤,而不是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