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与上官婉儿具沉吟。我也不急,反正帮助太平登得帝位只是附加任务,按照我原先的计划,只要保住我一家人长命百岁便心满意足啦!
良久,上官婉儿抬手摸了摸我的发髻,温声道:“珂儿先回去,让我和阿月再深思一番。”
外面天色已暗,雪霁,我闹了一天也确实身心俱疲,便点头应了,起身告退。
出了侧殿,却猛地发现程野还没走,依旧笔直地站在坍塌的宫墙下,静静地望向我这边,似乎在固执的等一个答案。
我鼻头一酸,心中散去的阴霾再次聚拢,压得我难受。我举步走到他面前,沉默的拍干净他发间、肩上沾染的雪花,这才叹一口气,主动勾了勾他的小指,道:“走吧,回去再说。”
从这日后,程野再也没有提过要离开我的事。但我知道,他还是不甘心的。
我茶饭不思地想了几夜,理智上告诉我该放手,但这两年多的相处已让程野成了我生命里不能分割的一部分,骨连着肉,一旦分离,便是难以言喻的疼痛。
北风呜咽,我辗转未眠,胃病复发,隐隐作痛起来。
第二天,我去后院找程野。
他不在房间。我扫视了这间布满程野气息的屋子一眼,只觉得没有程野的世界便是一具空荡荡的架子,索然无味。
床榻前有一个柜子,我心不在焉地走过去,将顶层的抽屉拉开,是一部《孙子兵法》和几本传授刀剑拳法的册子;我又拉开第二个屉子,里头是是几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和十几个铜板,大多是我平时给他的零用钱,他一个字儿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