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只问他:“柴伯前几日,在府里找什么东西?”

柴伯垂首站定,一口否认道:“老奴不曾寻找什么东西。”

许观尘再问:“祠堂里可曾缺了什么东西?”

柴伯顿了顿,回道:“不曾。”

许观尘不再问他,走近前,双手捧起供案上的木匣子,果然是轻的,不用打开看,也知道那里边的东西没有了。

柴伯见他已然知道了,连忙跪下请罪:“老奴失职,请小公爷责罚。”

许观尘不死心,再打开来看,匣子里只有一块轻飘飘的红布,裹在其中的丹书铁券,早已不见了。

丢了丹书,可是连诛九族的大罪。

许观尘一时之间觉得脑袋疼,往后靠了靠,被萧贽搂住了。

萧贽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你慌什么?再铸一个便是了,倘若有人拿原本的做文章,一口咬定那是假的,治他的罪就是了。原本就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不告诉你。”

许观尘叹了口气,放下匣子,对柴伯道:“您先起来,把事情明明白白地说一遍。”

柴伯不愿意起身,伏跪在地,道:“小公爷自三月十六就在宫中养病。十九那日,老奴巡过夜,不曾见到有何异动,便自去歇息了。第二日晨起,擦拭供案,捧起匣子,便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那里边的丹书,被人换成了石头。”

“那块石头?”

“只是院子里寻常的石头。”

许观尘思忖道:“府里不是无人之境,那人既能瞒过满院子的护院侍从,又要瞒过柴伯,只怕是府里家贼。”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发现这事情,就说库房里丢了个东西,把府里所有人都查了一遍,皆无所获。这几日府里人进出,也都有盘查,若是府里人偷的,也带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