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破了道口子,两道鲜红的血迹很快就洇出来。

很尖锐的疼痛,许观尘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晃了晃,左边肩膀半塌下去,手里举着的丹书也歪了半边。

他面色苍白,就连唇色也开始发白。咬着牙缓了一阵,又支撑着,端正地跪好了。

他大可以丢开丹书,跳起来斥责柴伯不懂得上下尊卑,但他是许观尘,他不会。

柴伯也是摸准了这一点,才会对他用这一招。

柴伯一时气急,用鞭子抽了他两下,其实心里也记挂着他的病,怕他撑不住。

原本见他半边身子都塌下去,忍不住要收回丹书,叫他起来,而后又看见他重新撑着,跪得端正,固执不改,叫他起来的心思,也都没了。

还要再挥鞭子时,外边仆从叩门道:“柴爷,端王府的小王爷递帖子来,要见公爷。”

柴伯道:“只与他说,公爷不在府里。”

“端小王爷说,他看见公爷的马车回来了。要是公爷不在,见见中午到府上的那辆马车里的人,也行。”

“公爷不见,请他回。”

又过了一阵子,依旧是那仆从,在外边敲门:“柴爷,那端小王爷领了一群人,说看上了府门前的两丛竹树,非要挖走,已经拿了铁锹来,引得不少人在府门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