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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把事情的经过原样说给了姒妤听。姒妤讶异之余,立即通知各坊开会。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当夜,众人齐聚秦郁房中。
“锻剑……”佩兰道,“锻剑有三极,铁料极熟,火候极高,锤打极透,若做到这三绝,确实更利,就拿石公乘的应龙与咱们这批剑劈砍,恐怕也不分上下。”
姒妤道:“石狐子并没有把应龙技术全部透给雀门,他们是如何做到超越?”
佩兰道:“尹昭插足齐国冶业多年,会不会是请了临淄的高人为他出谋划策。”
毐道:“现在的关键是,尹昭已经请六国铸剑师来宁邑,若先生当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败,那,朱雀必然被定为真剑不说,恐怕先生日后再无可能进入中原。”
秦郁道:“斩风的气息有问题。”
众人看向秦郁。
涉及论剑,没有人比秦郁更富有经验,在这个时候,秦郁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秦郁是唯一目击劈砍的人,库房昏暗,他没能看清楚斩风的细节,但他的耳朵极其敏锐,他仔细回想先后,意识到,两剑相切后斩风的啸音偏沉闷,不清亮。
那声音本是须臾,偏在秦郁的脑海中化为水滴入湖面,泛开一圈一圈涟漪。
“斩风的刃没有迎在青龙的刃上。”秦郁伸手蘸水,在竹片画出两道影子。
“磁石。”秦郁道,“磁石召铁,如若把它研磨成粉,在特殊的位置埋下一层,那么两剑交刃时,无论对方持得多稳固,碰撞引起的摇摆足以让剑身倾斜。”
毐道:“磁石?”
秦郁道:“对,就是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