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不擅政治,自知不敌,可也不能让,他权衡再三,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不隐瞒。”秦郁回道,“前因后果很清楚,有人故意往白炭之中混入硝石引发爆炸,查运炭车队的行踪便知,我懂你们不想深究,且另还有一套说词,但没关系,我只是在宁郡守的公文之后,批我自己的见解,然后差人递往大梁。”
窦芸道:“秦司空何必多此一举。”
秦郁道:“你管的是大梁下库,本已玩忽职守,若再多说一句,我便撤了你。”
窦芸道:“你!”
“你什么你,律令当前,你以为我不敢?”秦郁道,“来人,取我司空大印。”
秦郁让从属把他抱到案前坐好,提起宁怀的笔,在一刻之内写完了免职公文。
窦芸气得脸红如猪肝。他着实也委屈,因家中兄弟受重伤,此刻还生死未卜。
“还有谁疑惑不解的?”秦郁环视众人,“如果没有,那我就开始批文了。”
众位官员噤声。
笔锋刮过竹简,沙沙作响。
何时听此,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秦司空打算如何解决?”
秦郁道:“重熔再铸。”
何时道:“什么,我怕是听错了。”
秦郁道:“工程没结束,事情就没定论,朱雀能不能惩戒青龙得看结果。现在未成的剑有三百,加上武库损毁的剑有六百,算作一千,我会在开春前重铸好。”
宁怀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秦司空,且不说炉子已破,那你也得有人手啊。昨夜闹成这样,城中人心惶惶的,谁还敢为你办事,你不怕死,百姓家中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