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道:“我,我怎么知,知……”
“丰,停止鼓风,所有人撤离。”秦郁直接喝令风火台,“姒妤,开坊门。”
丰鸣金。
姒妤抽去三道门栓。
在炼坊,风火令就是天子令,果先生、檀先生一看,以身作则驱赶各个炉正。
“大家快走!”
“快走!”
“走啊!”
石狐子跃到秦郁身边,扶住轮椅。
宁怀道:“秦先生,这,这不是好好的吗,为何要停止呢,可惜了大家一夜……”
秦郁定了定神,说道:“宁郡守,立刻,立刻让你的人撤离炼坊,来不及了。”
宁怀道:“究竟为何。”
秦郁道:“炉子会爆炸。”
宁怀道:“什么?!”
这一声吼醒了千百号人。
谁都不知道,为何这炼化过无数次铁英的炉子突然就要炸了,可冶区本就是一个充满燃料和烈火的地方,工匠对于烫死烫伤不陌生,一听秦郁说这句话,他们立刻信以为真,一时间,炒炭的、拨火的、鼓风的、搭范的、蜂拥往外冲去。
水缸砰地被撞碎,淬水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