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狐子只用半柱香便攻克了自己出的题目,秦郁一时有些失落,毕竟,他头昏眼花的,手也不太能掌控力度和方向,很长时间才想出这么一个方案,本以为可以勾引石狐子和他一起钻研一个晚上,却忽略了,石狐子论剑从不怜香惜玉。
石狐子眼见不能躲过这一劫,只好仔细又回想一遍,问道:“我只不明白,既然剑格和剑首的两只朱雀都是用锻铁,那么,先贤为何用合金浇铸朱雀的刃。”
秦郁道:“重。”
“重?”石狐子重复道。
“天子之剑,非为杀伐,岂能没有重量。”秦郁笑了笑,“剑重一些,沉稳。”
石狐子嗯了一声,席地而坐。
秦郁道:“有话直说吧。”
“先生,我是来为小西门求情,西门氏虽罪大恶极,但小西门的情况,先生应当清楚,他生性纯良,鹿宴之事根本不知情。”石狐子道,“请先生网开一面。”
秦郁捏着墨斗,转了一转。
“谁让你这么直说的。”
石狐子一怔。
秦郁道:“郡守没有提起,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小西门是否还在安邑城中。”
石狐子道:“先生愿为陷害过师门的故人坐一夜监狱,就不愿体谅我处境么。”
秦郁道:“青狐。”
秦郁用心说话时,反倒不强语气,只是平平淡淡二字,便能透出十分的威仪。
“对不起先生,我犯浑。”石狐子道。97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