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邈正诱敌深入,恰逢那传讯兵为示忠诚,托人把消息带给了他,说的是,恭喜小将军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从此,公孙一族平辈之中,将再无与他争功者。
公孙邈当即打折了那人的腿。
“轮不着你说三道四!”
公孙邈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毕竟还年轻,一时疏忽,便给了昂昆可趁之机。
昂昆的副将大杀四方,把错失良机的公孙邈打得落花流水,撤回了函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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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之际,秦军左部发动了七八次进攻,仍然攻不下魏国的旧都安邑,而右部的轻兵却悉数被卡在垣郡与函谷关之间,动惮不得,整个战局陷入僵持的阶段。
耐力的较量开始了。
昂昆日日在城头看太阳东升,看秦军的士气渐渐低迷,忽然间感到一丝希望。
魏军的战线比秦军短,各郡县自己的供给也比秦军多,再加上,秦军所向披靡的武器,钢剑,在如此潮湿环境下很快就会生锈,他们就能从垣郡杀出路逃跑。
“申大夫,诶,申大夫为何如此闷闷不乐呢?”昂昆把申俞从馆驿抬了出来。
“昂将军,申某的一腔热血,已经为魏国流尽了。”申俞面色苍白,有气无力道,“你若是,若是还信我,就去把西门氏父子杀了,然后,再思战机罢。”
“西门上卿帮了我们不少忙,申大夫怎能说这样的话!”昂昆握住申俞的羽扇,笑着说道,“听我说,咱们打不过,还躲不起么?躲到秦军撑不住就好了嘛!”
申俞拔回羽扇。
他苦口婆心。
可是,再说无益。
三个月过去,安邑城中箭镞用尽,粮食告罄,秦军依然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