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季儿都知道喊我青狐了,你说她跟谁学的,不过五六岁,如此大胆。”
“是么。”秦郁莞尔,“‘青’和‘季’,这两个字,是年少而美好的意思。”
上晌已经放过精尿并且换过衣裤,所以,秦郁此刻很舒服,即使被石狐子抱起来靠到几边,往身前铺垫了一层布,还闻到汤药的味道,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今天吃什么。”
“粥。”石狐子说完这个粥字,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因为吞咽障碍,秦郁总排斥进食,这还是头一回主动问他吃什么,“忘记加蛋和葱,先生稍等片刻。”
既问吃什么,就表示有食欲,既有食欲,就说明秦郁的身体已经能接受荤补。
石狐子没提肉,因为秦郁不喜欢油腻,他只偷偷地让厨房往粥里添了点肉汤。
“来,先生。”
石狐子自己先张圆嘴巴。
然而,秦郁盯着石狐子手中的那勺飘有蛋花的粥朝自己而来,依然是如临大敌,他的鼻尖渗出汗,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跟着把嘴张到最大,也只吞下几粒米。
喉结不听使唤。
多余的粥水顺着嘴角流出。
“青狐,漏了。”
秦郁急急的看向石狐子。
如是襁褓中的婴儿。
“看来你还是不能贪心。”石狐子笑了笑,用勺子把残粥从秦郁的唇边刮去,放入空碗,再拿布给他擦拭干净,然后,才又舀起更少的一勺粥,耐心地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