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浑身发汗,依然感觉很冷。
除伤口如有蚁噬之外,其它部位麻木无知,只是再这么一笑,牙口合不上了。
津液流出来,一地都是。
如此有些失态,秦郁犹豫阵子,决定把下巴按回原来位置,可,当他使尽浑身的力气,抬起左手,腰腹忽有下坠感,温热的尿液溢出,只瞬间就濡湿亵裤。
老巫高唱一声,在阵中的莲花芯处点燃草叶,浓烟滚滚,霎时熏得满室都是。
秦郁呛着,捂住口鼻。
门外传着阿莆和邵大娘的吵嚷,偶尔还有异族语,是桃花卫不让他们端药。秦郁意识模糊,听不清楚,直到木门砰砰地发生碰撞的时候,才意识到起了争执。
邵大娘的声音很尖。
“几位兄弟,老巫道行深,鄂城多少人命都是靠他唱回来的!老巫方才说了,七日风发作当夜,恶鬼最凶险,你们要是敢撕了符闯进去,秦先生的命就不保。”
阿莆端着一碗药,哆嗦道:“可他弄得乌烟瘴气的,活人怕都能呛得半死……”
药是黑槐树皮熬的,浑浊浓稠。
“莆监,不要再拦着我们,秦先生出事,石冶监回来我们不好交代。”桃花卫一把夺过碗,砰地摔碎,“在军营里,这就叫破伤风,发作再喝药是来不及的。”
阿莆道:“不行,先生亲口嘱托我……”话没说完,桃花卫一剑挑断巫医的咒符,急急扣门,直喊秦郁的名字。阿莆道:“反了你们!”桃花卫破门而入。
秦郁听到脚步,身体不受控制颤了一下,他往左右看看,实在来不及爬回床席,情急之下,只好使出屡试不爽的一招——往地板一瘫,紧闭双眼,装作昏迷
“得罪了!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