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道:“直到你那一斧头下去,劈不动它,就算是合格。”这话吓得阿莆不浅,哪有斧头劈不动木头的道理,他只好亲自劈,一直劈,劈完送去与秦郁。
百余次,阿莆依然没有等到那根足够坚强的柴火,但,秦郁找到了他的规律。
当那剑脊和剑刃拆开时,阿莆难以置信,无论他是从哪个角度砍下去,所有的榫头皆断在一条垂线上,断面均匀平齐,就像是承受着同样的力,不分你我。
秦郁撸起袖子,笑了。
“就叫它,龙鳞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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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荆北,西阳郡。
客栈楼梯骤然颤动,一个秀气的布衣儒生跌跌撞撞扶着栏杆,推开厢房木门。
他姓何,名念。
何念在郡守府中做讲书的先生,期间,他以此身份行贿,初步弄清了荆山以北的冶金制度,立功不浅,却在这个清晨,梦中呢喃之际,他听见院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子的尖叫:“不好了!主人死了!”何念只抿了抿嘴,突然尝着腥味。
他倏地坐起,惊闻西阳郡守遇刺身亡——颈处有伤口,头皮还被削去了一块
“怎会……”未问完,喉咙作呕,他又从自己的口中掏出了一团沾血的头发。
刺客不仅取了郡守性命,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郡守的头发塞进了何念嘴里。
何念睡熟,全然不知。
何念接着吐了满地,旋即带着铁青的脸色逃离郡守府,奔往荆如风住的客栈。
“荆士师,郡守遇刺……”何念关好门,一转身就瘫倒在地上,牙齿直打颤。
荆如风正经历过一番云雨,手才从女子肩窝松开,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哪个让你尿!”女子呜咽:“不是奴尿的。”荆如风丢开那团玉脂,笑着掀开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