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笑道:“那就不必在这里干站着了,回去桂舟,我与你好好谈一谈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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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湖面闪烁灯火。
石狐子爬在远处的树枝上默背剑谱,忽听见脚步,一低头,见宁婴和南鸢在闲聊。两个人称不上鬼祟,他也不怎么想管,怎知宁婴一手就撑在了自己这棵树。
宁婴说道:“其实,方琼做的蟠龙纹已然和原物一模一样,尤其是壶器做得极好,再说他在魏国已有五六年,和郡守熟悉,和西门上卿也打过交道,不管打不打仗,河东转接都没有问题,你看,三边贸易,文泽会动心么?”
南鸢道:“如果盟主和秦先生此番可以谈妥,那么,合伙做生意定没有问题。”
宁婴道:“我静候佳音。”
南鸢清了清嗓子:“不过,你得解释一下今日为何有秦国的侍卫跟踪我的人。那位秦国冶监,是什么人?他如果知道,你用秦国工程之名替我避税,会如何?”
“……”石狐子背不下去。
宁婴道:“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就说句放肆的话,你听了定能明白。”
南鸢道:“嗯,你说。”
宁婴苦笑道:“如果把桃氏师门比作一个国邦,那么,跟踪你的人就是太子。”
南鸢捏着下巴,笑回道:“宁郎果然是明白人,我猜,秦先生拉扯师门不易,得顾住两头,所以,只要咱们的举动不过分,秦先生绝不会让咱们的事情被他搅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宁婴道:“正是这么个道理。”
“……”石狐子又被扎了一刀。
他本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派出桃花士,只是因为他心里不相信文泽,现在听明白了,反倒觉得肩上的使命更重大,他留意到了楚人对于铁的应用几乎不输于中原,所以,他现在想的是,不仅要背住剑谱,还得替秦郁找到那种新的工艺。
只有找到了最先进的工艺,才能有与人谈判的权环,其中,自然也包括秦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