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予唉了一声。
石狐子对公孙予行过礼,去扶秦郁。
“青狐。”秦郁温和说道,“你先拜过公孙将军,回去,我为你收拾行囊。”
石狐子道:“什么?”
秦郁捏了一下石狐子的脸,笑道:“你看,这么快就开始不听先生的使唤了。”
“先生。”
石狐子笑不出来。
“青狐,跟将军杀敌去。”
“先生!”
一看到秦郁的眼神,石狐子就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自由了,他可以去北方那片疆土驰骋纵横,他会结交更多的朋友,学习更多的本领,甚至走上另外的道路。可他突然又难以接受,他低头看着红木箱子,反复劝自己,秦郁其实就是为了那块黑金而把他卖给公孙予而已,他所要做的,不过服完三年的兵役,再回师门。
可惜,他知道不是这样。
穑宴说的话,记忆犹新。
“我只铸剑。”
他想去北方铸剑,是为挣脱桎梏,打磨自己的翅膀,是为能与秦郁并肩飞翔。
他坚信自己会回来,他没有一丝忧虑。
可,秦郁为他铺路,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抉择,就像沙漠中孤独的旅人把皮袋里仅存的那点水倾出,去浇灌一颗不知会不会发芽的种子——那是孤注一掷
“将军,请受石狐此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