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冉秋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范百将差点往几案下面钻:“当初和白廿七打架的时候还哭着求我别告诉你爹,现在就联手欺骗老范氏?以为我不敢说?!你玄武军,就是眼红人家河西军得了新剑,害怕万一秦工师做了大匠,不待见你们!”
范雍和范百将的脸涨得通红。
公冉秋一发不可收拾,接着骂道:“立了功,啊,就忘本?!秦工师千里迢迢入秦,就是来受你们这群草包的气的?你们能打,怎么不一路打到齐国去?!”
一句比一句硬气。
白廿为范雍辩解。
“白廿,你和秦工师都是诏事府的砥柱,居然还旁边看热闹?!”公冉秋道。
这么一来,范雍面子挂不住,不痛快了,他拍案起身,朝门外啐了一口唾沫。
公冉秋道:“我已经让狄寺工去请示大良造,你们现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
范百将的额角流下汗水。
“公冉大伯,不能这么绝情呐……”
公冉秋架起腿,吃了荼水。
“秦工师,我也有一事相求。”
场面登时安静。
秦郁看向公冉秋。
秦郁始终没吭声,不是强作深沉,而是他听得出来,公冉的语气就像长辈在训斥犯错的孩子。即使犯了错,但无论范雍、范百将还是白廿,都是公冉的孩子。
初次见面时,秦郁还分不清公冉秋是敌是友,但此刻,他心中得出了答案——公冉秋是陇西人,其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陇西工师带上效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