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青金,三分锡金,六分赤金。
疾唉道:“太慢了。”
“二位的结果都是正确的。”姒妤说道,“请回去等候消息,明日就能答复。”
如此,全日操劳,师门终是考完了报名参加面试的五十余位符合条件的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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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月洒桃林,水榭乘凉。
姒妤与旧剂坊的工师商量过后,定夺出了十六位新坊监的人选,按年龄排好。
石狐子好奇,凑热闹看了一眼。
“姒大哥,怎么没有疾工师?”
姒妤翻出几条残破的竹卷,说道:“疾的技艺虽然突出,但是,你看,头几年领他的那位工师名为‘樗’,不久前因工伤离开了咸阳,这说明,疾成名之后把樗排挤走了,这种人不讲恩义,技艺越高,反而越危险,我觉得他不能用。”
“还有这事?”石狐子道,“幸好姒大哥过目而不忘,叫我早就哗哗看过去。”
阿莆捂着半边脸,说道:“可若我们不用,疾工师定就去铁工兵室,怎么办?”
“那也是无奈之事。”姒妤说道,“师门进人,不比工室征工,今日这十六个人,将来要教会成百上千的工人,我宁可折损一两寸长度,也不允许出现漏洞。”
石狐子道:“我倒不这么觉得,先生才不是‘樗’,先生一定能驭住‘疾’。”
姒妤笑了,一把抓过人来,拿拐杖狠敲手脚:“又在说歪道理,我看先生光是驭你就够累了,去,把这个名单给他看看,就说,各门各派有什么人,各地各区有什么风气,我全部做了标注,只是坊主的人选还要过几天定。”
石狐子得令,转身跑了。
一池春水,映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