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大叫了一声。
公孙予却给足石狐子带盾撤退的机会,不慌不忙从肩后拿出弩机,搭箭上膛。
石狐子忍痛逃出格斗场,卸去锐士甲,方才回头喝道:“将军神勇,我认输!”
公孙予松开扳机,哈哈大笑。
他自然不必再听石狐子剖析弩机如何改良,那连弩的厉害,他已是亲眼所见。
笑声响亮,传彻里外院墙,众人赶进来,看见了大汗淋漓的公孙予和奄奄一息的石狐子。郡丞和兵士谁都不敢相信,公孙予竟和一个工人格斗得如此尽兴。
石狐子抹去嘴角的血痕,说道:“将军,似这样的改进工艺只是皮毛,先生知道的远比我要多,不知将军是否愿意派人送我们去咸阳,让我们效力于秦国?”
公孙予答应了。
一夜无眠。
天明时分,郡衙大门敞开,石狐子走出来。姒妤就在门口,问他情形如何。
石狐子换了身褐衣,手捏着铜牒,对众人道:“姒大哥,走,我们接先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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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牢的门又一次打开。
秦郁拿手挡住眼睛。
他已经连续在黑暗中待了三日三夜,既渴望阳光,又觉得阳光是刺目难耐的。
张曷只陪了他一日,他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把魏国李相邦的法经背完数遍,第二天的早上,便因拒绝秦国将军让他协助理政的要求,被狱卒拖出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