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丝毫不为自己一袭麻衣在众人的丝绸衣裳之中显得突兀而感到自卑。从小到大,他擅长于各类游戏,更擅长把游戏之中的地位扩散到现实生活之中。
他看这青衣少年的佩饰花纹与垣郡当地的有大不同,便知道是异地而来的。
“来,我们组队,和他们比一局。”石狐子步量好距离,一投矢,正入壶口。
青衣少年看呆了,他从小学六艺,也没见得哪个有石狐子投的这样轻松的。
“好,我们组队!”
一支,一支,接着一支。
喝彩不断。
石狐子投得极准,一路领先,把对面那几个紫色衣裳的少年直逼得面红耳赤。
“你不过是个贱民!”
十双箭矢落入高颈壶的一左一右两只壶耳,石狐子把两队比分拉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青衣少年长了脸,高兴着,不说话。对面生得高壮的却过来推搡了。
“贱民,不许你玩。”
“反正我也不是来玩的。”石狐子咧嘴一笑,这时才亮出小西门的那块带钩。
“我是来还这个的!”
封邑的仆从见了,急忙去找小西门,把那几个欺负石狐子的傻孩子哄骗走。
“喏,我先走啦。”石狐子挥手告别青衣少年,收获了一段莫名的深厚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