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却是,森野绿通过分析长达半小时谈话过程中的遣词造句习惯、动作表情、以及办公室内陈列摆放的个人物品,揭了三位医生的童年伤疤,两位医生的失败婚姻,以及一位医生的丧女之痛并令他失声痛哭了半小时。
总计六名心理医生且浪费了三周的时间以后,束手无策的警视厅与警察厅负责人员,才不得不联系彼时距离东京一千二百公里,正位于九州事务所的羽翼英雄。
等到霍克斯赶到,刚刚赶走了第七位心理医生的森野绿正坐在沙发里。
进门前两位探员刚给他听了森野绿与医生的谈话录音。
十分钟前她在质问自己的医生是否存在恋母情结,现在却将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垂着眼睛。
直到霍克斯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森野绿都没有像平常那样立刻追上他的目光。
“我以为你会直接说出来。”
“说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事’。”
“如果说了很可能拿不到出生证明——不过四个月能让你变得这么理解我,时间和距离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不不,我比较善于观察而已,不然我跟你实际相处的时间除以120,平均下来一天一小时都没有能看出什么啊?所以出生证明那么重要吗?”
“证明你出生的东西能不重要吗?”
怪小孩。霍克斯挠了挠自己的眉毛。他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厉害的不得了的小鬼头,总会在这种莫名其妙又不合时宜的时候露出自己脆弱又执着的一面。
让森野绿乖乖呆着不做乱很简单。可想让森野绿听话就不那么容易了。
当他帮她安排好了一切——她那么聪明,想要应付心理测试对她而言简直和写卷子一样简单,却还是要不服气的反抗挣扎。
霍克斯只能叹气说行吧。
接着他又问:“今天你生日,谢谢你出生了——生日愿望可以许‘去吃霍克斯最喜欢的全东京都最好吃的烧烤’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