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眸光微动,才收手道:“状态不错。”

这个刘武阳脉若游丝,单论脉象,已经是该料理后事的阶段,就算清醒,基本上不可能像此时此刻行动自如。

他反复确认过,不会出错。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刘武阳异于常人。

可惜他没有记忆,否则还能根据刘武阳的病史推测病因。

想到这,沈苍看向老刘头:“我给他开的药还有吗?”

“有!”老刘头说,“还有两天的量呢!”

沈苍说:“下午我再去你家里给他把一次脉,根据情况定他用不用换药。”

老刘头感动地握紧他的手:“多谢沈大夫!”

青年也低头道:“多谢沈大夫……”

“不客气。”沈苍说,“好了,都回去吧。”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院子里终于恢复清净,他才抬手捏了捏鼻梁,转身回到屋内。

桌上的药碗已经空了。

装着蜜饯的瓷碟也空空如也。

沈苍轻笑,对里间道:“我去山上采药,中午回来。”

“嗯。”

听到回音,沈苍在药房里找到采药的工具,出门上山。

还要多谢他失忆以前的好习惯,山上各个药材产出的地点都明明白白被记录在纸上,不需要他太费心力去找。

回程他顺便买了午饭,吃完,还没帮江云渡换药,就听到门外传来刘武阳的声音。

“沈大夫……请问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