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院外一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要不是沈大夫,刘武阳就不行了,的确该跪。”

青年脸色僵硬着从地上爬起来,咳了两声,面色更苍白几分,只有额前磕出一片红痕。

老刘头又往后招手,两人立刻抬着箱子过来。

沈苍看到箱子里装满的粮食,正色道:“这个我不能收。”

寒冬腊月,何况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年关,正是缺粮的时候。

老刘头还要说什么,沈苍只笑了笑:“抬回去吧。”

院外众人还起哄让沈苍收下,听他这么说,也纷纷收了音。

老刘头只好叹了口气,又抬手拍了拍青年肩膀:“武阳,还不说点什么谢沈大夫!”

青年顿了顿,向前一步,正要拱手行礼,不料方才重重跪地的膝盖一软,左脚绊了右脚,又扑通跪在沈苍面前。

沈苍往后一步避开他突然扑来的双臂,看到他跪下,才看出他又在行大礼。

院外传来细碎的议论。

“想不到刘武阳平时病殃殃的,倒是个知恩的好小子!”

“没错,跪得这么利落,可见对沈大夫有多敬重!”

“……”青年第二次从地上爬起来,看向沈苍,“多谢沈大夫救命之恩……”

他说着,表情越僵硬,身上却微微一晃,一副随时可能昏倒的模样。

刘氏担心地扶住他:“武阳,你没事吧?”

青年顺势咳起来,对沈苍道:“沈大夫放心,我没事。”

沈苍示意两人把青年扶到一旁坐下,推起他的袖口,搭脉听诊。

院子里渐渐静下来。

许久,老刘头忍不住问:“沈大夫,武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