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城?”魏王紫皇觉得这也是一个方法。

但相伯荀惑却不得不打击他:“我等只剩十几万兵力,四座城池坚固难破,耗时不说,若赵军来战,你又打算用什么来对付他?”

这一下情势彻底逆转,但魏王紫皇却没有气馁,他眸若星辰:“孤生平征战无数,以少胜多之战役又何曾少过?”

“可若败,你可知这将是真正的万劫不复?”相伯荀惑问他。

余下的兵力将是他们唯一握在手上的营救队伍,若被赵军一举歼灭,那二十几万的秦军自然将无生还之日。

“他后卿需镇定四城的阵法,他能守得住这城,还能分出心神来干预战事不成?”虽不精于奇门遁甲之术法,但他也并非小白一无所知。

相伯荀惑摇头,认肯他的说法:“确不可分神。”

“那便是了,先一探究竟,再言其它,坐以待毙非孤之打法。再者那赵国酒囊饭袋多的是,真正的能臣却少之又少,没有了后卿,且看他们能够做到哪一步。”

见劝不住他,相伯荀惑只能道:“那便祝魏王马到功成。”

在这战场上,他为将军,他则是军师,军师谋策,但主战一方还是将军,采纳与否皆不由他。

——

意图救援困军的魏王紫皇带领他的亲随军五千与新军三千一道夜潜行进到邺城,他们轻军疾行,不燃火把,不敲鼓不号角,甚至不乘罩甲的战马铁骑,趁着赵军无知晓之时,抵达城外。

冬夜低寒易起雾,空气似拧着水似的,远处一片昏暗,天下月朦胧,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切都瞧不大清楚,但离得近了,倒是隐约可见城池的轮廓。

“小心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