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荀惑闻言,却是失笑:“她这个人啊,总有些神机妙算,猜不透便猜不透吧……”他顿了一下,潋滟浅眸微弯,声音顷刻温低了几分:“我信她,都走到这一步了,除了陪着她一块儿疯,还能怎么办。”

魏王紫皇嘴角微抽,怔然地看向他,然后问:“她个、陈太傅她那夫君……好看吗?”

相伯荀惑一听人提起“谢郢衣”这个名字,便反射性地颦眉:“此话何意?”

“孤亦非那探欲别人私隐之人,不过听闻秦国的右相一向对陈太傅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是以孤便好奇,是哪一方好男儿能够压得住右相此等人间妄想啊。”

若论颜值,他绝对不输任何人。

“不过是联姻罢了,谈不上感情喜好,有何好在意。”相伯荀惑淡淡无谓,他看向魏王紫皇又道:“我与她方是天定姻缘,此非胡诌,乃有凤鸾玉为媒。”

他讲得认真,而魏王紫皇亦听得认真。

只是没懂这前后因果就是了。

不过提到媒这事,他问:“……右相是打算,大事已成,便自荐枕席?”

相伯荀惑一听那四字,清了下嗓音,有些赧然,一张绝色皓月之容更显颜色:“自是……要等她和离的。”

他也是有原则性的,绝不当小三,更不允许别人给她小三。

啧啧,这笃定自信的语气,却配上如此虚伪的谦虚神色。

他有意说到:“那若她那夫君不同意介个?”

相伯荀惑脸色瞬间淡淡,一双剔透玉眸微凉透寒,嘴角温温软软阖动,吐出饮冰字句:“不愿生离,那便死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