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倒也没觉他这种反应不对,她很是不骄不燥道:“君若不信,这应下的东湖一事,倘若我做到了,你我再谈合作。”
或许是真的觉得荒谬可笑,但又想戏耍一下她,孟尝君敛了嘲弄的笑声,指尖一下接一下地点着桌面,他道:“你如今闲人一个,倒是可以随口撂下豪言壮志当玩笑,可却是实实在在耽误本君的时间,为示你诚意,不如你立下一则军令状,如此一来,本君也无妨与你消遣些时日。”
“军令状?”谢郢衣诧言看向陈白起,清眸微敛,眼中划过一丝异色:“阿芮。”
陈白起听到谢郢衣喊她的声音,与他对看一眼,弯起唇摇了摇头。
她重新看向孟尝君,倒也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忖度道:“这若立下军令状便如当发了毒誓,必须得做到,君这是不打算给我留后路了啊。”
“你还要后路?太傅方不是说得如此自信,本君还以为你就笃定了本君最终只能选择你。”孟尝君学她一脸讶道。
讨人嫌的狗贼!阴阳怪气!姒姜一众瞧他觉得十分不顺眼。
陈白起却清咳了一声,她想了一下,略有些松口道:“那君也立一份军令状吧,我若办不到,便不当这太傅也罢了,而君则承诺我若能解决了东湖金矿一事,便绝无二话与我结成同盟一线。”
孟尝君这人瞧着一身的富贵毛病,但实则内心却是谨慎而狡诈,他不会轻易受人把柄,他双眸深邃地盯着她半晌,道:“那再加上一条。”
她不意外他加码:“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