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慢条斯理地接下去:“且不再折损渔民泅水溺毙之风险。”
他依旧不感兴趣,眼皮一瞥懒懒回她:“不必——”
一连被拒二次,但她不受影响,继续着:“之前我说了,你与别的人谈买卖所得之利,与我谈只会更高,君与它人同伙挖矿或许只可得整座金矿挖掘出的部分利益,但你若与我一道,却可得全数金矿的二分之一。”
孟尝君的拒绝三连卡在喉中,吐不出,又咽不下:“……”
孟尝君简直都有些佩服她了。
她怎能将一套又一套的天大谎言讲得如此动听诚恳,她当真拿他孟尝君与一般利欲熏心到糊了眼、蒙了脑子的人一般看待?
这座金矿并非他最初发现,别的人也不知请了多少工匠去东湖勘察最终铩羽而归,在他接手之后,也可以说是寻了各国最负盛名、最具经验老道的石匠工来,其结果可想而知,但这座湖底金矿看着着实诱人,利益可期,但想采掘却十分的困难,除了裸露在表皮浅层的一部分,底下最大一部分却被断定绝无可能。
如今她却跟个卖假药的江湖术士一般扬言,可以将整个金矿的价值都给挖出来?
“哈哈哈……”他没忍住哄堂大笑,简直就是拿她的话当一则有趣又荒谬的笑话在听。
在旁的谢郢衣等人却觉他的笑声刺耳,他们不与外人一样,拿陈白起的话当天方夜谭在听,他们信任她是每一步事实的积累叠加,如山岳之重不可撼摇,是以,见他不信反而奚弄取笑,皆一脸不善气恼地盯着他。
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