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顿了一下,他五指握上腰封用力,指骨泛白,他道:“因为他有了必须要做到一步才能拥有的东西。”

十一月下旬,小雪

公子玅因一举重创了赵国神话后卿,令其闻风而逃自今不知露头,心中得意,连着开流席宫宴数日,如今朝中受他把控,他也自知私底下众臣不服,连宗室公府都对他所为颇有微词,若非顾忌赵王在他手中,顾忌早就反了他。

公子玅这人向来心胸狭窄,无容人之量,且自命不凡,他在将心腹大患后卿重伤后,又多等了些时日始终不见其有何动作,便认为后卿定是重伤不治身亡了,朝中没有了他,其它人在公子玅眼中都不算什么,他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便找了各种滑稽又荒唐的理由残害宗室大臣,甚至底下所有议论他的百姓亦遭到了无情屠杀。

人一旦没有了底线,只会越陷越深,短短一个月的时日,他已清空了所有反对的声音,以残暴又血腥的手段,一时朝野上下噤若寒蝉,对公子玅是既恨又怕,既怒又怨。

另一头,后卿的确是受了一支箭伤,为了取信于公子玅放松警惕,他并不在乎受一些皮肉之伤,这段时日一面养伤,一面隐匿于暗处布势,他知自己是一个活靶,只要他一日没有现身,没有宣告彻底身亡,便能吸引住公子玅的大部分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忌更多变动。

赵国一处偏僻宅院,前庭深雪的角落梅落飘红,风递幽香传,几名扈从替了仆役的工,正在铲雪清院。

“秦王赢稷逝世,秦国如今群龙无首,若非咱们赵国也值多事之秋,倒是一个绝佳攻打的时机。”

四下无人,只有枝上积雪簌簌滑落的声响,他们觉得耳朵寂寞,便一边干活一边与旁的人聊起别国的事。

“听说,秦王病逝时糊涂,让一名女子当了新朝幼主的太傅,这事可古往今来从未发生过,我初初听着都觉得是骗人的事。”

“可不是吗?秦国近来势头猛蹿,眼看着已是追上了诸列强国稳站一足之鼎,偏生在这时失了国君,又闹了这事,看来秦国衰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