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透本在游廊之上,他刚从邯郸城赶回准备向相国回禀重要之事,却不料听到这群人闲话,他一步跨下台阶,霜白覆雪的眉眼带着一股凌寒之意,见府上的人便问:“方才你们说,谁在秦国当了太傅?”

他们吓了一跳:“据、据闻是一名陈氏女子,其余之事便不知详细了。”

陈氏莫非是陈芮?!

不怪他这般联想,主要是他想不出还有其它女子有这等本事能够一朝翻身,便成为了秦国三公之一的太傅。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也唯有她能够一次一次打破世俗规矩,挑战世人认识的极限。

“此事是真是假,你等从何处听来?”他质问。

“是、是听从秦国那边刚来赵的走商所说,是真是假这当应不假吧,毕竟这事即使是杜撰也没人敢这么编。”他们低下头,虚虚道。

透脸色大变,他又沉默了一会儿,便凛然抬起头,对他们勒令:“此事不允许在府中再恣意谣传,违令者斩。”

他们一抖,哪敢不从。

“喏。”

十二月初,大雪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后卿这个定时炸弹,公子玅其所为已不受理智控制,他向来排斥儒家思想,为将时便习惯于以杀止杀,行事与以往稍嫌懦弱的赵王完全不同,他不允许有别的声音出现,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能惹起他的全部神经,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