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待陈白起回应,宫正骥伏却是脸色变了,他严肃地看着陈白起,意有所指道:“秦国太傅岂能随意与人婚配,太傅如今全心全力辅助幼主,怎可能有心思谈论这些事。”
空气一下有些滞静,谁都没有再吭声。
直到一声克制到发冷的声音响起:“我与太傅是相识已久的同乡好友。”
陈白起转过头看向谢郢衣,他就站在那里,面上的血色褪尽,像将自己上架献祭一般,神色麻木却又决然道:“今日府上盛宴贵客,太傅特意请我来帮忙招呼。”
“原来如此啊,我先前便觉这位瞧着挺面善的,原来是与太傅同出一乡。”
“谢郎君一表人材,听其谈吐不俗,定能益助太傅良多,待以后得了政绩,若有心举荐为官,亦无不可的。”
“原来今日我等能够尝到这般新奇又独特的食法,却也有谢郎君的功劳啊。”
听到他这样说,不可否认,所有人心底都暗松了一口气,随口官场不费嘴皮地恭维了他几句。
陈白起看着谢郢衣,他说完那一句话便不再多吐一字,这是他第一次否认与她有婚约的关系。
他在难受吗?
她提步想走近他,谢郢衣似有所觉,他抬起眼看向她。
那一双如雪洗清凌的平淡眸子让她的脚步停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