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很久都没有再说话,陈白起以为他想通了,却又听他自嘲道:“可旧书哪有新书更有趣呢?”
陈白起却板起脸来反驳:“先生错了,书的价值在于内容,而并非新旧,若日日能从旧书中得益,便是历久弥新。”
咳,当然,她也没有说新书的坏话,毕竟万一新书真的更有趣,总不能扒高踩低吧。
她的安慰虽说不是相伯荀惑心中想要的答案,但好像只要是她说的,他都觉得是悦耳动听,是能钻入心尖的细麻愉悦。
他轻舔了一下发干的绯色唇瓣,忽然问了一句始料未及道:“你抱了我,你也醉了吗?”
陈白起吸了下鼻子,她自己倒是一身酒气,她嘟囔道:“先生,我可没有醉后乱抱人的毛病。”
再者,她也没有喝醉。
“哦”他青葱指尖如梳篦滑落她一头如水凉软的发丝,偏离了她颈项一些距离,让彼此可以面对面看得清楚神色,他朝她笑得像个腼腆纯情少年郎一般,疑惑问道:“那你为何要抱我?”
陈白起傻眼了。
我的先生,这不是他先抱她的吗?怎么能倒打一耙!
“阿芮,你在那边吗?”
这时,假山景观后的梅树后传来脚步的窸窣声,一道疑惑、又不确定的呼唤传了过来,伴随着细微铺近的烛火光线。
陈白起一抬头,听出是谢郢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