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伯先生收回视线,并没有问是什么信函,只对着放过来的季悠说了一句:“带她去收拾一下吧。”

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摇晃踉跄的季悠一僵,原本嗫嚅在唇边的声音一下便火被扑熄灭了。

她垂下眼,态度恭谨又卑微。

“喏。”

身后的蔚成风脸色不变,他并不识季悠,更不谈什么同情怜惜了,他唤了人便将已晕晕沉沉的季悠带了下去。

相伯先生与紫皇并排走在一起,其它人走在后面隔了一段距离,两方各守着自家重要的人。

“何时出发?”相伯先生问。

“不急,先生一路劳累了,不妨歇息一夜,明日卯时再出发。”紫皇体贴道。

相伯看了看远处,黄色的沙,碧蓝的天,唯二的颜色落入眼中。

他道:“亦好。”

第849章 主公,殒命的阴谋(五)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时,陈白起才回来,她一身湿辘辘的,头发一摞一摞地耷拉在脸上,脸上没有戴面谱了,有些苍白与疲惫,唯一双乌湫湫的眼睛透着光。

谢郢衣起身时没见到她,连发都没来得及束,便汲鞋欲出去寻找,但在洞口处两人正巧撞上,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她手臂,忧心于眉焦急道:“你……你怎么了?去哪里了?怎么身上都湿了?”

他看了看外面,疑惑道:“是昨夜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