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卿,相伯先生倒是不觉得奇怪了,那个人的阵法造诣历来比他要强些,再加上也没有什么道德底限,会涉猎这类东西并熟悉他觉得很正常。

“莫非他也来了?”

紫皇听他那这种口气,倒是相信这对师兄弟私底下的关系当真如传言那般冷淡。

他扯了扯闷热的面巾,道:“那倒没有,后卿政事繁忙,只托赵国大公子玅带来了书信。”

听到后卿不在,也不来,相伯先生一下神色有了缓解,他道:“魏王此番亲自前往,想来对死地的东西也是志在必得,却不知那里面究竟藏着个什么东西,令魏、赵,还要联系秦,一道前来获取?”

当初魏传函柬于秦,以大事相商,未细解内情,又加上季悠这边暴露,连带着牵扯着一大堆关系,想当于变相着逼秦国派能谈话的人去见魏王。

是以赢稷思索该派何人前往,他想过不少人选,合适的,不合适的,最后却是相伯先生自动请缨。

要说这么多人之中,赢稷最不愿的便是相伯先生离开。

担忧他的安危是一回事,秦国的种种政策改革离不开他亦是。

但相伯先生却难得坚持,不听劝说。

“臣心中卦念一事甚久,此番西行北漠一事,却是心意已决。”他扬袍伏地,起伏的背脊如白鹤高洁而优雅。

赢稷站于高殿之上,这几年的岁月到底在他平整的面容上留下的深刻的痕迹,他眼窝深邃,如刀如淬,他不太确定地问道:“可是为了……季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