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怎么逃的,她如此相貌又弱小可怜,又是怎样能逃得过那些豺狼虎豹的加害?
心中自是疑狐的。
陈白起看着他们,唇畔微笑轻噙,一如以往那般如小雏菊般温雅的模样。
“我无碍,你们亦安在,甚好。”
“你可知发生何事,又从何处而来?”花甲总觉得她如今的神色姿态有一种深深的违和之感。
陈白起瞥过他们身上,没有回答,却腰兜中掏出一物:“这是伤药,寻常的锐器所创皆可用。”
他们讶然地看着她手上之物,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接过。
药可不是寻常之物,战国懂医理的人少之又少,各类传承典籍基本上都掌握在贵权世族或隐世门阀手中,因此流落于民间的药物自是难能可贵。
如此珍贵之物,她为何忽然给他们?
她为什么如此淡定,什么都没有要问他们,还给他们伤药,她是真的愚钝至此,还是另有成算?
看着她那张花鸟月画的小脸,那双水浸黑珍珠般的眸子,溪泉扫净无苔般清澈,怎么也让人无法将那些深沉虚伪的阴谋朝她身上牵扯。
陈白起见他们不接,便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