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时,温温和和道:“承蒙三位当家这些时日的照顾,今日我与楠衣便要启程离开了……”她迎着他们怔愣的视线,扬起一抹晨熙微暖的笑:“请多保重。”
“什么?!”秦柬脸色难看。
花甲急声道:“不可!”
槐花一脸失神地看着她。
“为何不可?”
陈白起眼底冷静,嘴角有几分玩味地扬起,但下一瞬,又收敛个干净,依旧单纯得不谙世事般。
花甲在她的注视下竟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心虚感,他强硬地讲着心中拟好的说辞:“你们此时离开,是为何事?城中之事已安定下来,军师如今身体不适,你也方方才好,离开能去哪里?”
“若是因为我们逃时没有回头带上你们……当时的情况,我们皆是九死一生,能活着完全是一个奇迹,你若要怨或者恨皆可,却不能行如此任性之事,军师是个大义之人,定能体谅我们当时的处境。”秦柬皱着眉道。
陈白起倒还真不怪他们,当然她也不想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掰扯时间,所以她直接忽略他们的问题,直接道:“蒲州如今无主事者,你们尽可施展能力占一席之地,牙索不会再是你们的障碍,当初楠衣承诺你们的事皆已成,所以也该是缘尽之时。”
他们听了她的话神色各异,但三人一时都没有开腔。
看她讲得条条是道,凭她的阅历与见识自是不可能讲出这样一番话的,想来定是谢楠衣与她私下讲过,她眼下才能照本宣科地讲出,他们皆如此想道。
“人各有志,言尽于此。”陈白起道。
花甲冷笑对她:“什么人格有志,你们不过就是过河拆桥,这事我不与你讲,有什么事等军师醒来,我再与他讲。”
陈白起脾气甚好地乜他一眼。